赵永君闻言,有些急了,谢其东忙给她使了个眼色。
他看了看谢恒、又看了看祝靖言,虚伪又勉强的扯出一点笑来,说:“爸刚去世,就惦记着他的资产,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等爸的葬礼结束,我们兄弟几个人,再坐下来好好的讨论这事儿?”
谢其东的态度,让一群人怔了怔。
尤其是谢远。
他从小就欺负谢恒,这会儿几次的挥舞着拳头想打过去,都被谢其东拦住了。
谢恒根本就不是小时候的他了,他经营的那些生意,虽然远远不及谢老头留下的资产,但怎么说也是正正经经的,尤其是经由那些生意,拓展出的人脉。
眼前的祝靖言,就是一个例子。
谢其东忌惮的不是谢恒,而是他手中那些谢家违法犯罪的证据、以及他背后那些明里暗里的人脉关系。
听谢其东这样说,谢恒就道:“我可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在讨论资产之前,你们两个,先去我妈的坟前磕头认错。”
他的表情很冷、很沉。褪去了浪子的面具,气势凛冽。
和他眼神交汇时,谢其东有那么一瞬间的骇然。
他抿了抿唇,说:“老三,大家都姓谢,都是一家人,何必闹的这么难堪?”
谢恒眯了眯眼睛。
谢其东脑子里念头一转,立刻服软道:“好,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好好的考虑这件事?”
“其东?”
“大哥!”
赵永君和谢远都非常的诧异。
谢其东抬了抬手,制止
他们开口说话。
谢恒闻言,眉梢意味不明的挑了下,像是考虑了很久似的,才最终答应了下来,却又威胁道:“好,就三天。时间一过,我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了。”
谢恒对谢老头,本就没什么父子亲情,老头子的后事,他一点都不关心。
没过多久,跟祝靖言一同离开了。
从医院出来,两人走到车前说话。
祝靖言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了一句:“刚才谢其东看你那个眼神,实在有点阴毒,你要小心一点。”
谢恒不屑的勾了下嘴角,没将他放在眼里,说:“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
“言儿,今天多谢了。”说话间,抬起胳膊搭上他肩膀。
谢恒比祝靖言高一点,他略一低头,忽然注意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劲儿……
见他的眼神,祝靖言困惑的问:“怎么了?”
谢恒修长的手指,捏着他衬衫的衣领,往上拽了拽:“你这衣领上,是口红印吧?”
祝靖言偏过头去看,想起了不久之前,方瑶摔在了他身上……
他没注意到这个,这口红印还挺显眼的,这一路上,估摸着不少人都看到了……
他心里琢磨着,得管方瑶要他的名誉损失费,表面淡淡的,只说:“被人不小心蹭上去的。”
“这也太不小心了。”谢恒言语轻佻:“什么人呐,别毁了咱们言儿的清白,把人带过来我瞧瞧,实在不行,我帮你解决了。”
祝靖言不禁笑了一
声:“你自己的事还没弄明白,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什么意思?”谢恒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的。
祝靖言说:“老周都告诉我了,你跟你那个干女儿,好像……”
“我们就是各取所需,没想过谈感情。”话未说完,谢恒就打断了祝靖言。
他顺便又打开驾驶座车门,从里面拿出烟来。
先递给祝靖言,他不抽。
他就自己点了一根。
祝靖言说:“老谢,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比老周还大上几个月呢,他都结两次了,你真打算一辈子这样?”
谢恒吐出一口烟雾,被迷了眼睛,那双桃花眼眯起来时,就透着几许严肃。
谢恒:“爱情、婚姻,本来就是这世上最不靠谱、最可笑的东西。老周现在是挺幸福,以后呢?他跟宋凝刚结婚那阵儿,不也挺幸福的。”
“那不一样。”祝靖言说:“舒菀跟宋凝不一样。”
周敛深对她们两个人的感情也不一样。
谢恒经历过的女人的确不少,可都只限于身体这层面的交流,在爱情这件事上,他其实就是个白纸。
他根本不懂爱情,所以也无法理解别人的爱情。
从前他时不时就拿舒菀开黄腔,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周敛深跟舒菀根本长久不了,所以无所顾忌。
但从周敛深给他发的微信消息说:谢恒这次跟乔宁,是有点不一样的。
所以,他就这么问了一嘴。
没成想,谢恒把话题扯到了他身上,突然问道:“
你前两天,去港城干什么了?”
祝靖言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