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似乎很抗拒这个话题。
舒菀不放他离开,索性爬到他腿上,胳膊抱住他的脖颈,娇声娇气道:“快点说!”
周敛深磨不过舒菀,只能一边回忆着,一边交代了自己的过去。
高中时的情窦初开,大学时的被迫走入婚姻,上一段感情结束之后,尝试着重组家庭的念头……
数着数着,竟然有四个女人那么多了。
这和舒菀相比,实在是有些过分。
周敛深看着舒菀越来越生气的小脸,语调竟还是淡然的:“没有了,就这些。”
舒菀皱紧了眉头:“你跟她们都谈过?”
周敛深诚实道:“除宋凝外,只是有过这样的念头,没有实质性发展。”
还想要什么实质性发展……
舒菀生气了,低头就去咬他的脖子!
她那两排牙齿,尖利尖利的,以往在亲热缠绵中咬他一两下,可以称之为情趣,这会儿,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快意,只有疼。
周敛深倒也没有推开她,双手放在她腰上,纵容道:“就知道会这样。我说了,你就要生气。”
他一说话,舒菀就更用力地咬他!
从脖子咬到肩膀。
周敛深有些无奈:“刚才我问你和江云舟的那点事儿都没生气,你怎么脾气这么大,嗯?”
舒菀生气的说:“我又没像你一样,对这么多女人都动过心!”
他耐着性子解释:“那算不上动心,充其量就是有好感。”
“……有什么区别?”
“就像你对林复、和对我
,你觉得那是一样的感情吗?”
争论间的你来我往,没人是周敛深的对手。
他还莫名其妙的扯到了林复。
舒菀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气红了脸:“……你这是强词夺理!”
“是你自己要问我的。”
他淡淡的语调,越听越让人生气。
舒菀不想被他抱着了。
周敛深见状,放在她腰上的双手紧了紧,不放她下去。
他眼神温和,缓慢的声线带有绝对的真诚:“菀菀,我是三十四岁,不是二十岁。在你之前,有过最少十五年对男女之情怀有期待。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谈一段感情的念头、组建一个家庭的想法,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一个人的过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的很复杂,一味的纠缠,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他说:“你拥有的,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舒菀听着,却还是不老实,故意在他怀里挣扎折腾。
不见周敛深有半分恼意,反而愈发温柔了声线,说道:“我也知道,婚姻和爱情之中,首要的是忠贞。在你之后,我没对任何女人有过发展的想法。”
他顿了一下,表明心迹:“我说的,是苏合街那一晚之后。”
那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因为人本性中最原始的欲望而纠缠。
那一晚,从他的车上,到旁边的酒店里……
有些记忆,在舒菀这里已经变的很模糊。
她唯一印象深刻的,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周敛深站在床
边穿衣服。
落地窗外的太阳照进来,好像让他整个人都被镀了一层金芒似的,他慢条斯理的系着衬衫纽扣。看她的那一瞬,眼神深不见底,让人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绪。
大约是他的长相与气质,实在蛊惑人心。舒菀那会儿恰好被太阳晒的晕晕的,她鬼使神差的,说了人生中最大胆的一句话——“我……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
想起这些,舒菀的小脾气顿时被羞赧取而代之。
她不好意思看周敛深的眼睛了,嘴硬道:“我才不信你!”
周敛深说:“我刚才都表示过不想谈了,你自己偏要问。”
舒菀又在他怀里折腾。
他是把她宠坏了,脾气比周野都厉害。
周敛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温声认错:“好,都是我的错。”
他圈紧舒菀的腰,想让她老实一点,问道:“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了?是想让我跪键盘,还是跪榴莲?”
舒菀嘴角向下撇,小脸微红,不知道是生气更多,还是羞赧更多。
周敛深见她不吭声,只好抱着他试图起身。
舒菀意识到,立刻按住他的肩膀,有些困惑:“你……”
他一本正经道:“家里好像没有榴莲,我去书房拿键盘。”
“……”
舒菀看着他的眼睛,他眼神中温沉似海的深情,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没。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他的感情,比任何人都要认真。
她就是气不过,凭什么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