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靖言语气虽然嚣张,可这的确也是他的资本。
方瑶是不缺钱的,自然也不差这一张黑卡。
她就是气不过,觉得自己被祝靖言欺负了。
握着手机僵持了良久,她气恼的挂断了电话,而后直接将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和祝家几乎不会有商业往来,没必要再跟他联系。
回想昨晚自己喝醉酒时的失态,方瑶后悔不已。
她很少这样,仅有的那么几次,屈指可数。
还记得上一次,是因为发现了爸爸在外面的情人……
她始终以为,自己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可原来,他对她感情的投注,更多的是出于利益考虑。一旦有另一个可以替代她的人,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将她踢出方家。
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港城的风气,一向重男轻女,她需要一个儿子来帮助自己,她不容许任何人分走属于她的一切。
方瑶虚弱的咳了几声,靠在床上扯过了被子,整个人瑟瑟发抖着,立刻按了前台的电话,让人去买药送上来。
清醒以后,昨晚的一切就都历历在目了。
她隐约记得,她好像在醉酒的状态下,把祝靖言当成了陆沛川,然后抱住了他……
想到这里,方瑶就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
本来就头疼,这下更疼了。
方瑶抬起手摁着太阳穴,思绪百转千回,祝靖言的那张脸,在她脑海中愈发清晰起来。
想着想着,她恍惚的意
识,顷刻间被迫聚焦到了一起——她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祝靖言了!
是在调查父亲情人的资料里,她的人清清楚楚的告诉她:这个姓祝的男人,是父亲情人的前任。
…………
薛雅兰愈发消瘦了,这一二年间,她的躁郁症也不是第一次复发,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的严重。身边需要人时时刻刻陪着,但又不能跟她太紧,她会有应激反应。
周世章放心不下,知道家里的阿姨,没一个人能看得住薛雅兰。
怕她出意外,他只能把公司里的事,暂时交由周敛深打理,自己先专心的陪伴薛雅兰。
创洲跟盛和两边跑,周敛深也实在辛苦,但又没有别的办法。
周世章只能寄希望于,薛雅兰的病情尽早的有转机。
周世章还记得最初和薛雅兰接触时的种种,对待工作她严谨认真、性格落落大方。
虽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强势,可在他面前的时候,更多的还是会流露出小女人的柔软。
那一年工地突发事故,如果没有薛雅兰,他现在就算是活着,兴许也是个废人了。
薛雅兰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妻子,更是救命的恩人。
可一个陆沛川,却让她性情大变,疑神疑鬼、又暴躁悲观。
周世章都不知道该怪谁了,怪来怪去,最后也只能怪到自己头上。
身为丈夫,他到底是没有尽好保护妻子的责任。
叩叩——
周世章端了杯热水上楼,手里还有药和糖,吃
了药还得带着她去见心理医生,她怕苦,所以每次都要备一颗糖。
周世章敲了门有一会儿,没听到薛雅兰的回应,他一颗心就提了起来,忙喊了一声:“雅兰?”
……
薛雅兰坐在床边打电话,对敲门声置若罔闻。
她心里只有手机那头的陆沛川,无比珍视这个来电,就连说话的语速都有意放缓着,期望能跟他多聊一会儿。
“沛川,你别着急,钱的事儿不用担心,我这里有不少积蓄,待会都转给你……”
话音未落,门把手忽然被人转了一下,伴随着“咔哒”一声响,外面的人直接走了进来。
薛雅兰心中一慌,还没听清陆沛川的回答,只能匆匆忙忙的挂断了电话!
这个电话被迫中断,她的火气‘蹭’的一下就涌到了头顶,抬眼看向来人,想也不想就发了火:“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周世章其实听到了她最后的那句话,他略一思忖,没有戳破,只说:“喊了你好多声,没听到回应,以为出什么事了,很担心,所以就直接闯进来了。”
薛雅兰瞪着他。
他又道:“抱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走到床边,他把药和温水、还有那颗糖,都放在了床头柜上,说:“先把下午的药吃了,等下还要去见医生。”
“我不去!”薛雅兰紧紧攥着手机,扭过了头不看他。
周世章见状,商量道:“你要是不想出门,就让他来家里。”
“我说了,我
不见医生,我没有病!”薛雅兰的情绪十分激动。
周世章不敢刺激她,连忙按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