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敛深说:选在双休回湘潭小区也好,江惟在,可以帮帮他这个姐夫。
不过,舒菀觉得,他可能是想多了。
在她的家里,不止她没有话语权,江惟甚至更加没有自己选择、做主的机会。
帮他?
江惟应该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默默地看书写作业吧。
……
周敛深很看重登门拜访这件事,提前几天就让薛瞳去选了礼品。
不多,但是每一样都很贵重。
许卉这人,是特别爱贪小便宜的,一见到好东西,两只眼睛都放光。
她本来就满意周敛深,这贵重的礼品,更是衬了她的心。
至于江惟,本来就站在他这边。
这么一来,整个舒家,除了舒旌,没有一个人排斥周敛深。
舒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早就想好要给他个下马威。
周敛深送的名贵茶具,他随手抓起一只品茗杯瞧了瞧,然后,“嘁”了一声,说:“这些东西,我们家也能买得起,别以为送了点小玩意儿,我就同意你们的事了。”
周敛深但笑不语,只是沉默的站在舒旌面前。
舒菀和他手牵着手,忍不住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他神情淡然,不见一丝一毫的不快和轻蔑,面对着舒旌和许卉,始终保持谦逊有礼的姿态,把‘尊重’两个字,摆的明明白白。
无论舒旌说什么,他都只是默默的听着。
舒菀见状,心头掠过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周敛深的尊重,出于爱屋及乌,明里是对她的家
人,暗里却是对她。
她咬了下嘴角,和他十指紧扣的力道不禁收紧几分。
他像是感觉到了,也收了两分力在回应她。
此刻,舒菀满眼都是周敛深。
舒旌坐在沙发里,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瞪了舒菀两眼,心想着:真是不争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舒旌气哼了一声,把那只品茗杯又放了回去,可举动实在是有些暴躁,只怕再用点力,杯子就要碎了。
他瞥了周敛深一眼,开口问:“那个周野……真的不是你儿子?”
周敛深想了一下,才回答道:“从情感上来说,我跟他朝夕相处了十三年,只要他愿意,他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但从血缘关系来说,我们的确不是父子。”语气微顿,他说:“如果您不相信,我可以拿亲子鉴定给您看。”
舒旌又哼了一声:“你们这些有钱人,伪造个亲子鉴定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舒菀闻言,眼睛微微瞪大,立刻出声道:“爸,你说什么呢……这是违法的!”
“就是的,能不能别胡搅蛮缠。”许卉坐在一旁,也看不过去了,知道舒旌就是在没事找事。
她爱惜的抓起那只品茗杯,放在手里细细地打量,想着待会儿要多拍几张照片,让她那群牌友都瞧瞧、眼馋一下她这个有钱的好女婿。
许卉笑着说:“这么好的茶具,咱们家哪儿买得起,你……”
舒旌瞪她一眼:“闭嘴!”
他是打定了主意,
要给周敛深一个下马威。
“你那个儿子的事……”舒旌本来还想在这件事上再找找茬,可思来想去,愣是找不着周敛深的半分缺点。
一个男人,独自养大了和自己毫无血缘的孩子,任谁都不得不承认,他比这世上大多数的人,都更有耐心和责任心。
舒旌憋了半晌,只能说:“……就算你心地善良,有担当吧。”
想了想,又在别的事儿上找茬,问道:“那还有个前妻呢,怎么说?”
舒菀闻言,默契的和周敛深对视了一眼。
看样子江云舟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没有把那件事说的太清楚……
这样也好,免得他们担心,也抵消了不少麻烦。
舒菀直接代周敛深回道:“爸,他那个前妻,前段时间犯了事,已经被判刑了,他们不可能复合的。我想……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跟背叛自己的女人,重新再走到一起吧。”
“你懂什么!”舒旌又瞪她,眉头一拧,一张脸立刻拉得老长,顿时有些气愤:“我在跟他说话,你怎么老插嘴?”
舒菀张了张嘴,想回他。
周敛深却暗暗地捏了下她的手,制止了她开口。
他看着舒旌,仍然温和尊敬,言辞之间充满了诚挚和认真:“叔叔,我跟前妻不会再有交集。”
他笃定的语气,让舒旌挑了下眉头。
周敛深说:“如果我对她还有感情,当初也不会选择离婚了。我们之间的事,也有些复杂,不过,我都跟菀菀
坦白过。”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许多事情都说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