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旌原本惬意的看着电视,舒菀一开始说了什么,他也没太走心的听,这会儿听见女儿想通了,全部的注意力便放到了这上面。
舒旌立刻坐直了身子,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语气是非常的轻松愉悦:“女儿,你真的想通了?”
舒菀:“嗯。”
舒旌闻言,顿时喜上眉梢,立刻道:“那我跟你许姨立刻……”
“不用了。”舒菀却打断了他的话,说:“正好这两天又认识了一个男生,他跟我表白了,我对他也挺有好感的,周末带回去让你们见见。如果可以的话,我就直接跟周敛深提分手了。”
舒旌不禁愣了一下:“又,又认识了一个男生?”
他皱起了眉头,觉得不太妥当,感情的事儿,哪能这么搞?
他说:“这也太快了吧,小菀,那个……”
舒菀似乎在忙,又一次匆匆的打断了他的声音:“爸,我这边有点事,先不跟你说了,等周末回去的时候再聊。”
然后,不等他再说什么,通话已经被中断。
许卉正好洗漱完,从洗手间里出来,正拿着毛巾擦头发,隐隐约约听到了舒旌在打电话,问道:“小菀打来的电话?”
舒旌回:“说什么又认识了一个新的男生,想通了,不跟周敛深谈了。”
然后,握着手机忍不住纳闷道:“怎么才这么两天,突然就想通了,别是又被男人给骗了。”
许卉驳了一句:“你净胡说!”
她走过来坐下,一边
擦头发,一边道:“那周敛深,什么时候骗过小菀了?他一没隐瞒自己的婚姻状况,二来还把自己一半的财产都转到了小菀名下。这也算欺骗?那未免也太大手笔了!”
也不知道周敛深给许卉究竟灌什么迷魂药了,她是认准这个女婿了。
舒旌则反之,他哼了一声:“你啊,就是看他模样周正,处处替他说好话。”
许卉却一通歪理:“我这不也是为了小菀好么,结了婚以后得要个小孩吧,这基因问题的说道可多着呢,我跟你讲……”
舒旌懒得听她那些不着调的话,拿过手机站起身就走了。
许卉话还没说完,连忙去追他:“诶,你干什么去?老舒!”
…………
谢恒老大不情愿,等于是被周敛深强迫去应付这件事。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很响,一开始想出了不少馊主意,想把这事儿弄砸。
后来又觉得,实在有点没义气,不能这么干。
跟周敛深认识多少年了,他的上一段婚姻,他几乎全程都是旁观者,正因为有这样的阴影在,搞得他都有点不婚主义了。
男人再有责任感、对老婆再好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背着人跟别的男人滚到了床上。
好不容易从那段婚姻里走出来,只有这么一个舒菀让他认真了,作为兄弟,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大不了回头讹他点钱。
谢恒打扮的还是挺人模狗样的,衬衫西裤,长相不错,往那儿一座,还是十分
顺眼的。
不过,当他把袖口卷起来,露出胳膊上的纹身,舒旌和许卉的脸色立刻变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气氛霎时间有些凝滞……
舒旌张了张嘴,忽然忘了什么,只能问道:“你……你叫什么来着?”
“哦,我叫谢恒!”
谢恒向来狂放不羁,混迹在声色场所,学到的周旋关系,也只是酒色利益,在长辈面前,他还真装不出那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就像祝靖言说的:往那儿一站,就不像个好人。
舒旌默默地念了两遍他的名字,终于记住了。
他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家里的父母……”
谢恒直接回:“父母无业游民,我在会所给人当保镖的。”
他的坐姿瞧着有些嚣张,一条胳膊搭在舒菀的椅子上。
舒菀偏过头扫了一眼,终于知道周野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从哪学来的了。
谢恒还问:“三江会所,听过没有?”
“……”
舒旌瞅着他胳膊上那纹身就不顺眼,还有那坐没坐相的样子,跟周敛深比,真是差了一千倍不止!
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比周敛深年轻个几岁吧。
但是年龄这东西,是男人最浅薄、甚至约等于无的资本了。
长的嘛,也就那么回事儿,还是不如周敛深顺眼。
舒旌心里对周敛深的成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被消磨掉了几分。
他有些无奈的说:“这工作不太稳定吧,有没有考虑换个工作?毕竟,如果你跟小菀结婚的话……
”
“换什么工作?我这工作不挺好的么!”谢恒甚至都不给他说完一句话的机会。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