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镜子也知道，她一定是脸红了。

她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一下，直接落荒而逃：“我去洗澡！”

舒菀随手拿起毛巾，趿着拖鞋跑去了浴室。

周敛深莞尔，原本压抑的心情，因她而生了几分愉悦。

手机在床头柜上响起的时候，他正好拔掉了充电器。

是祝靖言打来的电话。

这个时间……

周敛深眉心微动，接起电话的同时，曲起的手指在柜上虚敲了下。

“什么事？”他问。

那边很安静，祝靖言回他的声音，就显得尤为清晰：“有人保释了宋凝。”

周敛深在床边坐下，听着浴室那边传来的水流声，闭了闭眼睛，说：“是陆沛川？”

“陆、陆沛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祝靖言显然十分意外，音量都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几分。

然后，略带惊诧的问：“陆沛川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

晚上十点半。

宋凝记住了这个时间。

她前所未有的狼狈，在一整天接连不断的审讯里，人都是麻木的。

已经过去那么多年的事，再度被提起，她竟然还记得所有的细节。

她不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有多强，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不露马脚？

更何况那段录音，是无比确凿的证据！

她即将面临审判，这是可以预见的事。

她没想到，周敛深竟然这么狠！

宋凝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崩溃的时候，警.察居然过来告诉她，有人保释了她。

宋凝从警.局大门出来，人还有些恍惚。

她以为是周敛深，浮现在她心里的人，只有周敛深。

嘀嘀——

静寂的夜晚里，有车子突然在这时摁响了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