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菀心跳声凌乱,呼吸缓缓地放轻。
她紧张的时候,好像会控制不住的发抖,尽管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她想看着周敛深的脸,想确认他此刻说话时的神情。
她抬头的那个瞬间,恰好撞进了他充满深意的眼底。
她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周敛深就像以往所有时候那样的认真。
他的阅历,给予了他洞悉人心的能力,在他面前,舒菀显得那样稚嫩。
他明白她所有的感受,猜得到她全部的心事。
他说:“舒菀,我今年三十四岁,有过一段婚姻,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可能这样的条件在你看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交往的对象。”
舒菀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他说。
他沉稳的声线,显得格外掷地有声:“你的想法也没错,感情这件事确实需要慎重思考,它代表着一种责任,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睡一觉,第二天就可以断掉联络的关系。”
“但是舒菀,我不是慈善家,也不会对所有人都伸出援手,我今天带你回来,是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能进展到我想要的阶段。”这句话,贴着她耳畔,带有暗示性。
“老板,你……”舒菀心头突地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
腰间一紧,周敛深将她的身体按了回去。
虽然他穿着一件衬衫,她裹着一条浴巾,可她似乎还是感受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说话时胸腔震动的频率。
不知道为什么,那三个月里,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
大概是因为,就像他说的那样,那种关系,不高兴了第二天就可以切断所有联络。但是现在不一样,她需要付出的,远远不止一个夜晚、或是一个瞬间的欢愉。
她害怕这种必须要担负的责任,她害怕重蹈覆辙。
周敛深似乎错解了她这一刻的恐惧:“用不着这么害怕,我也没说让你现在必须跟我睡觉。”
舒菀抿了抿唇,双臂有些僵硬,她在浴巾里难受地动了动。
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周敛深将裹在她身上的浴巾稍稍放松了些。
舒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这才能开口问:“你是真的打算,要和我谈感情吗?”
她问这个问题时,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然后,看到他淡淡的笑了,带着两分意趣似的,反问她:“不谈感情,我现在做这些事干什么?”
舒菀皱着眉头。她看不懂周敛深,她心里很复杂,又问他:“那你真的确定,我是适合你的对象?”
他神情平静,没有太多的表情,就只是不见波澜的说:“三十四岁,我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在他那样深邃的眼神里,舒菀觉得,自己会失去所有思考的不能。
她又低了头,盯着他衬衫领口的那颗纽扣,很浅的金色,格外的富有质感,在这一刻闪烁着盈盈光泽。
舒菀轻声说:“……抱歉,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些混乱,没办法给你答案。”
话落,身旁的空气好像跟着凝滞了几秒。
她还真的有些害怕周敛深会恼羞成怒,但她好像有些小人之心了……
他依然平静如初,给了她最大限度的轻松。
“好,我不逼你,但我希望这不是你的借口。”
语气微顿,他按在浴袍两角的手松了松。舒菀察觉到,立刻攥紧了它。
见她自己裹住了浴巾,他这才松开手。
他退开的那个瞬间,舒菀莫名觉得,身体里所有的温度好像都被吸走了。
周敛深抬了抬下巴,朝一个方向示意了一下,说:“柜子里有吹风机,把头发吹干,换上浴袍出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