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架子上,正疑惑顾青砚怎么人没动,回头就看见他倒在榻上,似乎睡着了。
“这人也真是!”晚香喃喃,此时反倒放松了不少,来床前。
见他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身上喜服红灿灿多么扎眼,又见他皱着眉躺在那儿,无端生出一种‘原来他也会这样’之感。
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她去拧了热帕子来,帮他擦了擦头脸,这期间顾青砚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见此晚香站那儿想了想,又帮他脱了鞋,以及外衫,并帮他在榻上躺好。
等弄完这一切,晚香被累得不轻,顾青砚看着清瘦,可到底是个大男人,搬过来挪过去也挺累人的。
她又开始发呆了,就站在榻前,想了又想,才脱掉鞋去了里面躺下。
大红色喜烛高亮,晚香虽然累却一时没有睡意,她看着顾青砚的侧脸,看了会儿忍不住用手在上头比划。
他是问玉吗?
应该是了,可他为何不认她?
这一世根本没给晚香机会去‘逼问’,可莫名的她却又从不质疑他是不是。
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试探下他。
抱着这些的想法,晚香进入梦乡,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
*
“顾大娘,你怎么站在这儿?”
这次顾家摆的喜酒都是找外面的酒楼做的,包括桌椅凳子乃至盘碗碟筷,都是酒楼的。
等这边客人散了后,酒楼就派人过来把所有东西都收捡走了,所以总体来说顾家人也没干什么活儿。
草儿帮着把人送走,就去西厢整理屋子去了,等整理完她打算打些水回屋洗漱,就看见顾大娘站在东厢窗下,也不知在做什么。
“嘘,你可小声点儿。”
顾大娘对她做了个手势,忙把人拉到一旁去。
“大娘你……”
草儿一个毛丫头,哪里懂得人事,可再不懂平时在饭后茶余也听过一耳朵,此时也反应过来顾大娘在做什么了,这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听房’,当即小脸红了起来。
其实顾大娘也很尴尬,她眼睛四处看,干干地道:“累了一天,你快回屋歇着吧,我……我过来也是怕砚儿喝多了酒,若是吐了,秀秀恐怕照顾不来。”
草儿干笑道:“那大娘我回屋了。”
顾大娘点点头,等草儿走后,她也忙往正屋走,心里着实后悔忘了草儿这丫头也在,却又疑惑为何没听见动静。
“难道真喝醉了?”
抱着这个想法,顾大娘辗转反侧了半夜。
中间瞅着西厢的灯熄了,外面不见任何动静,她披着外衫又悄悄去东厢外听了好几遍,都没听见任何动静,又不敢多留,总之折腾了好几次,才满不甘心地睡了。
也许真是喝醉了吧。
次日,顾大娘起的很早,草儿跟她前后脚起的。
草儿是个很勤快的丫头,眼见的活儿都帮着做,见顾大娘和面做早饭,她还帮着烧火打下手。
这期间顾大娘总是时不时往东厢看,草儿就算看出什么了,也不敢说什么。
时间渐渐过去,眼见顾大娘说等会儿再吃早饭,到咱们先吃了给他们留,再到外面日头都上了三竿,东厢还是没动静。
“大娘,我以前听人说头一日新人都起的晚。”草儿忍不住小声道。
她也是实在看顾大娘走神的样子着急。
“你这丫头还知道这些?”
“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对不对。”草儿红着小脸说。
“对,对,怎么不对,就是这样。”此时顾大娘反倒不着急了,似乎想明白什么,有一种饶有兴味的安适。
因为这,之后家里的气氛好多了,顾大娘还跟草儿商量着中午做什么菜,又算着二常什么时候会来。
直到二常都到了,按照礼数该拜见先生,可东厢仍不见起的动静,顾大娘这才又着急起来。
“这孩子怎么回事!”
她对二常道:“你先生昨日陪客喝酒喝多了,所以今儿起迟了,我去催一催。”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我正在加油,争取今天再弄一章凑三更,补一下断更的。yttke自然也没有过多注意。
“外面的人都走了?”此时她也注意到外面安静了下来。
顾青砚点点头,动作有点大,他平时从不会这样。
“那——”晚香是真的有点慌,忙站了起来,“要不我去打些水来,你洗一洗?”
顾青砚没拒绝,她松了口气往外走,刚打开门,草儿端着一盆水出现在她眼前。
草儿也没说什么,似乎也有些窘,将水盆往她手里一塞,人就跑了。
晚香端着水转回身,将水盆放在脸盆架子上,正疑惑顾青砚怎么人没动,回头就看见他倒在榻上,似乎睡着了。
“这人也真是!”晚香喃喃,此时反倒放松了不少,来床前。
见他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儿,身上喜服红灿灿多么扎眼,又见他皱着眉躺在那儿,无端生出一种‘原来他也会这样’之感。
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她去拧了热帕子来,帮他擦了擦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