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打电话?”谭叙深还没从这些转变中回过神, 只觉得心里被填得满满的。
“刚要打,你就打来了。”闻烟笑着仰头。
好像一切都刚刚好。
不需要多浓烈,只需要在我想你的时候, 你就出现在我身边,会有满满的安全感,心里所有的空虚也都会被填满。
这一年,谭叙深给了她太多这样刚刚好的感情, 从而让闻烟忘了原来他们隔了那么远, 也让闻烟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谭叙深将玫瑰花放在她手里。
“家里快要放不下了。”闻烟拿着花在鼻间轻嗅。
谭叙深依旧沉默,说什么好像都表达不了此刻的心情,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取出里面的戒指直接戴在闻烟手上。
“喂,做什么?”闻烟条件反射地往回收手,一不小心差点把自己给卖了。
“乖, 戴上。”谭叙深伏在她耳边, 好像是在哄小孩子。
“不戴, 你还任重道远知道吗?”闻烟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以后我们一起挑,这个先戴上。”耐心地和她捉迷藏, 谭叙深把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然后强行为她戴上。
这是谭叙深买的第三枚戒指,第一次是在南城的圣诞节, 第二次是去年她生日, 这是第三次。
没人知道他有多担心, 担心她手上没有戒指会让其他男人趁虚而入。
没想到一枚小小的戒指,也会让人患得患失。
“看着还不错,那我暂且先戴着。”闻烟今天心情好, 看他这么远飞过来就依着他。她伸出手,细钻在灯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不准再摘下了,结婚的时候换新的。”谭叙深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谁说要和你结婚了。”闻烟忽然笑了。
仿佛是拨云见月,夜空中最后一丝乌云也不见了,晴朗皎洁,连带着心里都完全轻松下来。
“回家。”谭叙深拉着闻烟的手一起伸到他的口袋里,想为她捂热。
“刚才别的小朋友都有人接。”离她下班已经过了十几分钟,现在依旧在大厦前,闻烟看见几个熟悉的同事微微点头,忽然觉得地上成双成对的脚印没那么讨厌了。
“我的小朋友也有人接。”她软软的撒娇,谭叙深好久没听到了,口袋里握着她的手不自觉收紧。
闻烟笑了笑,轻轻倚着他往前走:“饿了。”
“出去吃还是回家?”谭叙深哄易阳都没有这么耐心过。
“家里没有菜了,我忘了买。”其实闻烟想回家,毕竟今天也是除夕。
“我买过了,那回家做饭?”谭叙深每次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的冰箱填满。
“好,你做。”闻烟还以为自己要可怜兮兮得一个人过年了。
“那如果我不来,你准备怎么办?”谭叙深低头看着她,表情忽然有些严肃,每次来她的冰箱几乎都是空的,不会照顾自己。
“当然是和年轻的哥哥一起过。”闻烟脸上洋溢着笑,眼里仿佛落了破碎的星光。
谭叙深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戒指戴紧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谭叙深带着她走到地下车库。
“谁的车?”闻烟坐进去关上车门,瞬间感觉暖和了不少。
“算是同事,也是朋友。”谭叙深在FA的朋友,下飞机就将车劫了过来。
“谭叙深,你是不是没有衣服了?”闻烟看着他身上的大衣,上次来也见他穿得这件,两年前她买的。
“嗯,女朋友不给买。”谭叙深嘴角挂着笑,轻轻转动方向盘,汇入车流。
他的衣服不少,但每次来都穿着她曾经买的衣服,尽量减少彼此长时间不在一起的陌生感。
闻烟扭头望向窗外,假装听不懂,但谭叙深却从车窗上看见了她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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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家,闻烟看到冰箱里被塞得满满的,虽说让他做,但还是忍不住帮他洗菜。
暖黄的灯光下,谭叙深从背后环住闻烟的腰,下巴轻轻抵着她的肩膀,厨房的玻璃内侧凝结着水蒸气,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你过来……家里怎么办?”闻烟想过他会来,但更多的是不会,这不是谁更重要的问题,有些事在时间上就是很难。
“我爸身体好多了,有我妈陪着应该不会有事。”谭叙深将头和她微微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份烟火气。
其实谭叙深还是不放心,但前天晚上开车看着路上挂的红灯笼,他也不想让她一个人过年,于是边开车边订了机票。
他说话的时候,呼吸全部喷洒在闻烟的耳窝,泛起一层细细密密的痒,闻烟不自觉地向旁边躲了躲:“易阳没闹着要来吗?”
“和他说工作出差了。”谭叙深和她一起洗菜。
“就会骗小孩儿。”闻烟笑了笑,有点想易阳了。
谭叙深忽然觉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和易阳的语气一模一样,他不由得笑了。
“出去休息会儿,有油烟。”谭叙深戴上了她的小碎花围裙。
“好,我和爸妈打个电话。”闻烟替他系好围裙,画面一时间有些可爱,“叔叔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