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用“吸血”来解释,这点也很快站不住了,因为元欲雪的那些伤口,他没有用能源来修复的情况下,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快速愈合着。
当最后点流淌的鲜血被舔舐掉时,雾气也从元欲雪的皮肤离开。
少了那点温暖的触感之后,指腹似乎有点微微泛凉——元欲雪略微迷惑地看了眼。
气温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那只是感知错误带来的错觉。
这种错觉对于元欲雪这种机器而言,是非常罕见,也非常危险的,以至于他下意识地收回了。
这次,那雾气没有像汲取着元欲雪的刀那般蛮横强制,半点不动摇。
苍白得近透明的指尖,时像是被不断地摩挲过,而略微泛出殷红色来。
元欲雪弯曲了下指,行动很顺畅,没有半分滞涩感……所以没被动脚。
他往后退了两步。
纵使元欲雪的警惕心依然很高,但面对着——至少是时——并不威胁到己执行任务,也没有体现出攻击性的个体,元欲雪还是暂时地中止了攻击。
他微微侧了下头,望着那片无法被肉眼所探查到的痕迹,下意识开口问了句什么。
他仍旧无法发出声音,所以元欲雪换心里问了遍。
[想做什么?]
对方应该能通过这种方式沟通。
事,他的确不必担心沟通问题,因为方才还显得阴气沉沉的雾气,似乎终于给予了元欲雪点回应。
那声音也是直接传入到脑海当中,通过意识来沟通的。
[不要受伤。]
来于祂的视线,反反复复地扫过元欲雪的指尖。
虽然祂想的话,可以瞬间将眼都完整窥伺过遍,但祂还是避免了那样显得冒犯的举动。
何况现,祂的注意力也只集中那点。
少年的指尖圆润细腻,看不出半点曾经受伤的痕迹。艳色的伤口早就愈合了,只是指腹的部位,稍微的有些许泛着淡粉。
和眼整个的冷冽气质,都十分不相融的淡粉,像是被精心养护出来的点柔软的花,点缀融雪般苍白的指尖。
祂巡视的视线,开始变得更加鲜明与不遮掩起来,目光接近质,肆意揉捏着那点。
再次和元欲雪进行沟通的语气,倒是微微低沉下来,像是蕴含着点不明显的生气和恼火。
[……碍眼。]
处于某种难以言明的情绪当中的“祂”,当然也没有意识到时元欲雪微怔的神色。
漆黑眼底,似乎浮现了更多的迷惑情绪。
“祂”和元欲雪交流的方式是通过意识,也必定让那种言语显得“失真”起来。但时这种失真的言语,还是让元欲雪感觉到了莫名的……熟悉。
某些被他所遗忘的记忆重浮现,总像是雾里看花,隔了层,让元欲雪难以记起更多的细节。
只是对方做出了先的怪异举动后,好似亲拆掉了什么壁垒。元欲雪虽然没想起那天湖底所发生的事,心里生出种莫名的、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逻辑推论,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由来根据的想法——
只是没有得到答复的“祂”当然十分不满,甚至次地强调到。
[我的祭品,不允许损毁……第二次。]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焦躁有点急切的情绪再次浮现出来。
这是元欲雪第二次进入祂的领域。
所以也该是第二次,成为献给祂的“祭品”,应当被祂完全拥有。
这是多么理所应当的事情,是不可改变的规则。
当然这种简直蛮横到有点不讲理的单方面认定,祂也只矜持地心底想着,没直接说出来。
方面是认定,这种规则当然不用祂更多次数的重复。另方面……祂还是对湖底被元欲雪反驳这件事耿耿于怀,唯有的心机都用了这方面。
没反驳就是同意。
未免元欲雪有反驳祂的机会,祂也只将这话藏了起来,吞咽进腹中。
只是祂也还记得,元欲雪曾经和祂的约定(?)。
要元欲雪成为祂的祭品,祂也需要将己交给元欲雪,这才是平等的交换。
可是现的祂,仍然无法长久的离开统领的水域。
元欲雪也不愿意留下来。
得出要得到元欲雪,只能离开水域这么个结论的祂,想要离开这片领域的欲.望也所未有的强烈。
可时间太短了。
祂还要第二次、眼睁睁地看着祂的祭品离开。
几乎没有波澜起伏的心绪当中,因为这件事,浮现出了更多不应当属于祂的欲.望。
不想放他离开。
可是这个想法生出的瞬间,便也有另个想法小声地反驳:可是他会生气。
元欲雪不愿意留这里。
可是祂的祭品,也根本不会照顾己。
将那股怪异酸楚与不悦,都归咎于祭品受损后的愤怒的神明,理所应当地想到:如果不是这样,祂也不会出现这里。
所以由祂继续接,也是……
腹中已经写满各种理由的神明,终于意识到了元欲雪那显得有些过于漫长的沉默,开始警惕起来。
还有些慌乱。
祂的想法,不应该被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