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没有避开,而是继续上前,一柄雪亮的长刀,正正插在了那张人面拟态的最中心处,对于虫母而言,那也是相当薄弱的地点。
是虫母的惨叫声。
即便是身处防护罩的保护之下,那些远征军还是露出了略微痛苦的神情。
事实上,以他的人类构造,并没有捕捉到任何可以听的声线。但是那怪异的叫声还是化作了某种极其残酷的打击,就像是一钢刀插进了大脑当中,慢慢搅合着他的脑浆一般,激发出了极其强烈的疼痛来。
这种疼痛甚至恨不得让他滚落在地上,拼命的捅己两刀,以肉.体上的疼痛来缓解这种极其可怕的精神折磨,但是他却一咬住了牙,以免发出任何一些微不足道的声响,干扰此时元欲雪的行动。
虫母的痛苦惨叫,也令那些被召集而来的虫族变得加狂躁不安起来,只是不管怎样的攻击,都被戒舟衍像之前一样的解决掉。
而戒舟衍,当然也有些分心。
只是他不是为了袭击虫母后发生的异动而分心,而是单纯的为了现在的元欲雪所分心——
那双眼睛,甚至已经极其不尊他面前的对,地完全转向了元欲雪的方向。
元欲雪现在,也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
虫族的声音干扰,虽然没有让他像那些远征兵一样受到显的干扰,但是过于接近的距离。
还是让他的睫羽微微震颤了一下,是现在高度敏的身体做出的下意识的反对,只是他的下没有一分犹豫,依旧冷冽凶残得。
破鸿蒙狠狠地刺入那只虫母头颅中心线划分的那一处中,带着狠厉的某种气势深入进去。锋利的刀刃上覆盖着能量,相比之前,极其顺畅地将那一处的躯壳击碎,钻进了虫母的血肉当中捣动起来。
虫母的身躯在微微扭动,却没有继续召唤己的部下。
虫体发生了变异。
背后类似于蝴蝶翅膀的硕大器官,加完整的展开来,像是在一瞬间便伸长到极致,但却失去了那些瑰丽的色彩。
如同一瞬间,“翅膀”僵硬起来,石化后脱落。那些细密的虫卵,都已经变了一粒粒的圆润硬石子,里面原本在蠕动着的幼虫,像是被汲取走了全部的生命一般。
但虫母的“翅膀”脱落后,却迅速地长出了无数只柔软的触。
那一瞬间,触伸出,包裹住了元欲雪的身影——
如果放在平时,即便是如此近的距离所发动的攻击,对于元欲雪来说,要躲开那些触的包抄也是一件近乎本能般简单的事。
但是这个时候的他,给虫母造了之前未曾有的击,破鸿蒙正在不断地深入着,如果换做下一次进攻,恐就没有那么容易得。
所以为了给虫母造大的伤害,元欲雪反而没在那一刻躲开。
捕猎着元欲雪的虫母,觉到了他的迟疑。
然后迅速地用触包裹住了他,在尘埃落地的瞬间,那些虫族甚至都觉到了虫母无比喜悦的心情。
在高兴。
就像是元欲雪不惜被虫母捕食,而以己为诱饵代价,去刺杀虫母一样。
对于虫母而言,也是不惜以己的身体为代价,让元欲雪接近,功的捕获到了元欲雪。
两方付出的代价,当然是不平等的。
因为元欲雪大概没有想到,那些“触”当中附着无数的消化。在他迟疑逃跑的一瞬间,便已经落进了虫母的消化器官里了。
没有任何生物,能在虫族消化的麻痹之下逃出去。
虫母甚至已经觉到了元欲雪在渐渐“融化”着,因为那极其充沛的能量,和难以想象的强烈香郁的气息,就此化在了消化当中。
一直在时时刻刻在注视着元欲雪的戒舟衍,在看到元欲雪不躲不避被吞噬后,情绪显然暴躁到了某个峰值——
至少那些在他附近的人类士兵,又觉到了一种极其毛骨悚然的恐惧。
像是他一直压抑着的窒息、恶心、混乱都一下子反弹了出来,千上百倍的压迫着他。
戒舟衍显然分心了。但是他的分心,对于那些虫族而言也依旧不是一个可以去进攻他的好时机。
反而因为戒舟衍此时极其糟糕的情绪,导致了量上的暴走。那些原本便被他解决的十分“彻底”的虫族,在那一瞬间才是真正的被碾压灵魂都不剩下。
而加糟糕的是,不知是有意无意,对于一些虫族量的残骸,戒舟衍甚至都懒得吸收,而是让那些物质都漂浮在地上。对于其他涌入的虫族而言,都能够清晰知到,此时地上、空中的那些“飞灰”,在之前,曾经是的同族。
哪怕是虫族这样生性凶残的性格,在面对着和己的同族这么不留情面的悲惨状态时,还是起到了一些微小的震慑作用。
戒舟衍的心情糟糕。
尤其是在听到身边传来的那些惊呼声与冷嘶声之后,便加显得糟糕了。
对于那些远征军君而言,说元欲雪现在就是他心里支撑的唯一支柱也不算夸张了。
当到他被虫母所吞噬进去的时候,心中的惊骇与震怒可想而知。
脸上的悲戚神情,简直像是恨不得己能以身代之,被那虫母给吞下去一样。
甚至有人已经控制不住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