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被蹭开,依稀可见清癯漂亮的一弯锁骨,陷下去的地方露出了雪白得像是在发光一般的皮肤。只是这时候,那一细腻的皮肤也沾了血液,于浓郁的气息从压着己的戒舟衍身翻涌而来,一直沾元欲雪的衣服也散发出了同样的气味为止——
元欲雪的眼睛好像微微睁大了一些。
他又一次做出了挣扎的动作,这次的力气要比之前大许多,被压住的手臂似乎都微微绷紧,在禁锢的空间中很轻微地颤抖着。
这样的画面,明明该是很“恐怖”的,却知为何旁观的人都看的有些耳热——有些奇怪。
好像是在攻击。
“戒舟衍。”元欲雪微微偏开了头,以免让己的唇部都触那腥臭的血液。
只是这样效果很有限,而且随之而来的是暴露了己的柔软面颊,他的脸,此时都蹭了那些新鲜的、还未干涸的血液。
“松开我。”
元欲雪的音压得很低。而先前故意装作听懂他说的那三个字的戒舟衍,可能明白,现在这代表着明确拒绝的“松开我”的意思。
他可以置之理,反正他从来都任性肆意,眼底也容下其他人。但是在看见元欲雪那微微颤抖着垂下的睫羽的时候,他还是怔了一下,后老老实实地将己从元欲雪的身挪开。
——相比起这样肢体接触带来的舒服触觉,和那匮乏感被填满的满足,他似乎加想要元欲雪讨厌己,做出了此时的妥协。
“为,为么?”
太久没有开口,此时音还有一些干涩。
以至于戒舟衍开口的时候,都显得有些结结巴巴起来,像是他最开始碰见元欲雪时表现的那样,对说话都是很适应的。
他那双还微微泛着一红意的眼睛盯住了元欲雪,虽放手了,但依旧很执着那个问题,“你,讨厌,我吗?”
是讨厌。
……是太脏了。
这是元欲雪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他有些头疼地看向戒舟衍,只能很耐心地提醒他,“你现在太脏了,要洗掉那些血迹。”
戒舟衍:“……嗯。”
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开始有些后悔,用那样粗暴的手法解决掉虫子了。
戒舟衍挪开了己的身体之后,被他压住的元欲雪,也终于能成功地站起来。
此时他的身也沾了猩红血液,形象看去十分的令人惊恐。
但那些眼力绝佳的层人们,分明看元欲雪在接受“袭击”之后,身却没有增添么伤口——如果那被蹭红的皮肤也能算做伤势的话。
而戒舟衍,在脱离了这种肢体接触之后,显又变得十分焦躁起来。
心底强烈的、匮乏的空洞感愈加明显起来。
但他却难以再继续去触碰元欲雪,以免被讨厌。只能微微低下头,做一些小动作。比如将己的手很用力地在身干净的布料处摩擦,擦干净了那些明显的血液后,轻轻伸出手,勾住了元欲雪的指尖。
仿佛只有这短暂的接触,能让他现在平静下来。
大概是考虑现在的戒舟衍失去记忆,对陌生的处境又十分紧张,元欲雪低下后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觉得只是指尖接触这样的小动作,还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内,于是沉默地任由戒舟衍牵着他的手。
得默许,戒舟衍的动作也没大胆一些,他低着头,微微地一摩挲指腹接触的部位,牵得紧。
他这样的动作相比起先前屠戮虫族的凶残来看,简直称得乖巧。
以至于那些在旁边差被吓的心跳骤止的层人们,一时都有一些无言,难以分辨出现在他妈的是哪种情况。
“……”
他们唯一能够修复星舰的高级技术人没有受伤害,好。
但是现在看见的一切,是他们疯了吗?
为么看那只怪停下攻击性的动作,现在还很乖地牵着元欲雪的手??
他们记得元欲雪的能力可是驯兽。
大概是已经清楚那些火力对怪没有任何作用,又因为现在他和元欲雪站在一处,未免误伤,武力攻击已经停止了。
只是那些卫兵仍旧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们,神色紧绷。
也说准这种紧绷是因为良好的警惕性,还是他们面对这样的怪,也很难生出恐惧来。
元欲雪也示意停止攻击。
他保持着一个大概让人感安全的距离,和那些人交谈。
元欲雪是么谈话技巧的,他对戒舟衍闹出来的一场恐慌也没么感觉,于是只是很平静地提出了己的要求。
“我要将他带走。”
大概是终于想起了先前那个负责安排演出的男人,为了讨好元欲雪,对他说出的话。元欲雪这个时候也用出了这个理由,“他对我很有用,需要研究。”
戒舟衍沉默地站在元欲雪身后,光是看他现在的样子,温驯无害,实在想象出他先前造成惶恐的模样。
就算他此时表现得再良好,在场的人也并非是鱼的记忆,所以他们痛苦地回忆起了刚戒舟衍对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楚先生是一脸痛苦地呻吟起来,“行!!怎么能留下他?他太危险了——”
那激动的语气戛而止。因为这个时候的戒舟衍,冷冷地瞥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