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文踢一脚路的石子,有些闷闷不乐道:“你生气是应该的,谁叫我们误解邓姝姝,也误解你。”
元欲雪略略顿一下。
“没有误解我。”他说,“我也不因为这种事生气。”
他在去已经很习惯这种事。
方斯文微微噎一下,还想说什么,但一道金属碰撞的巨声突然响起,划破夜色,顿时便让两人都望去。
这金属声十分突兀,在寂静夜中轰然作响,仿佛给亡魂指路的钟声,顿时连边的温度都降不少。
但仔细看来,原来是宿舍外面的大门没锁,此时铁门大敞,栏杆面挂的铁链不知怎么滑落下来,诡异的震颤碰撞在一处,发出巨大的敲击声。
就在下一秒,一只干枯苍的手伸出来握住锁链,止住那声响。
穿黑色斗篷的男人靠来,一遮的严严实实,唯独一只眼睛,隔栏杆处看来。色眼珠布满血丝,乍一看像一只红色的眼珠漂浮在空中。在确定来人,他嗓音嘶哑地询问道:“晚归的学生?”
两人应一声。
他们之前在宿舍楼底下的告示栏看到男人的照片,这就是他们的宿管来。
“有假条吧?给我看一眼。”
早就知道假条还有用,他们倒是妥善保管在的,两人从口袋中拿出,展开给这位宿管看一眼。
宿管瞥眼,让开一个位,对他们摆摆手示意跟:“进入宿舍楼不要开手机灯,不要说话,寝室记得锁门。”
“如果碰到清洁工,给他看一眼假条。记得,要让他看见,其他不用管。”
他们又点头答应。虽然现在还没进去宿舍楼,但以防万一,方斯文已经将手电筒关,顺便将手机关机,亦步亦趋地借夜色楼。
两人十分安静。元欲雪的寝室在二楼,方斯文倒霉一些,要六楼。所以在二楼的岔路口,他便对元欲雪做个手势,示意从这分开。
元欲雪微一点头。
寝室的走廊本就狭窄而长,楼道口还有点外面月色透来的光,是往前走,就全然是越走越暗。甚至元欲雪刚踏出两步,就听到原本还寂静的走廊间突然传来一阵哼唱声。
接是沾满水的拖把“啪”地一声打在地面,提起时还带湿漉漉的水滴砸落的摩擦声,那哼唱声也变得加空灵。
越来越近。
当那拖把已经快伸到元欲雪脚下的时候,元欲雪将假条展开,蹲下,放到……“拖把”面前,给它看一眼。
元欲雪的视力在黑夜当中不受阻碍,当然很清楚地看到面前清洁工的肩膀是空空荡荡的,只有一根短而粗大的脖子,却没有头颅。
它的脑袋这时候正插在拖把杆面,在地面快乐的摩擦。
怪不得宿管提醒,记得要让清洁工“看到”。按照正常展开假条、递给人看的度而言,恐怕这位半夜没事把脑袋摘下来的清洁工,还的看不见。
好在元欲雪很体量它,半蹲下,假条悬空的度正好对它的眼睛,简直是躲都躲不开。
清洁工:“……”
它简直是诧异。
走廊的见度实在很低,估计它靠近,这些学生们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而且还没有头。
胆小一点的学生,说不定直接吓得尖叫出来。当然违反校规,被它快乐地做成新拖把。
而胆大一点的学生,一时间恐怕也很难反应来它的头在哪里,将假条递给它“看见”。它当然也把对方当成夜不归宿的坏学生处理掉——是对方太呆,有假条不用,怎么怪它呢?等它发现的时候,这不是来不及么。
清洁工还从没有见到这样直生生把假条怼到它眼前,躲都来不及躲的情况。这学生还表现的还十分平常,好像这步骤没什么诡异的地方,拿给插在拖把的头颅看假条也很正常。
当然,不管它有多不情愿,这时候也只不甘心地从拖把杆把脑袋□□,抱怨地说:“你们这群坏学生。我好不容易脱干净的地,又被你们踩脏!”
元欲雪当然是没理他的,收起假条,绕清洁工,便打开宿舍门进去。
清洁工还垂涎地伸出脑袋,透那条门缝悄悄窥看里面的人类,不知怎么被一道鬼气拂,双眼瞪时流出血来。
“啊——!!”
它痛苦地捂住眼睛,猛地往退两步,凄厉地惨叫逃走,十分恐惧。
那间寝室里面,有加恐怖的鬼!
它闻到凶戾涌的鬼气。
即便是鬼,也是怕凶悍的恶鬼的。
它忙不迭地逃走,恐怕以都要绕开这栋寝室,而二楼寝室里的其他学生被迷迷糊糊地吵醒,也不敢说话。只迷蒙想:换花样啊?那还是之前它唱歌好,也没有尖叫声这么扰民的。
其实元欲雪来,他们202寝室的其他人当然察觉到,都是玩家,哪睡那么死。
曾从床爬起来,借外面的月色看一眼元欲雪,见他好像没受什么伤,这安心地爬去,顺便还在黑暗给元欲雪比一个大拇指——虽然他也不确定元欲雪不看见。
唐远是不必说,他一晚好像就没睡,门被打开的瞬间,他便起看一眼元欲雪,也是默不作声地又躺去。
唯独戒舟衍还平躺在床板,没静,似乎是睡熟。
曾比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