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元欲雪袖口的模样。
然后视线继续挪动,触及到晓芸——瞬间他的脸色变了,蹬着腿往后蹿,可怜兮兮地往边上靠。
他虽然没说话,但肢体语言可太丰富了,满脸写着“你不过来啊”!
晓芸:“……”
其他人也算看出怎么回事了,方斯提醒他,“你是不是看到个全身是血的‘晓芸’来着?那确实不是她,鬼扮的,别害怕啊。”
纪振兴看上去简直泪崩了——
鬼扮的!这么说他更怕了啊!
不过(还算)熟悉的同学都在身边,纪振兴心态崩了会总算是缓过来了,含着泪哆哆嗦嗦、有些磕绊地解释他刚刚经历了什么,叙述的虽然不算条理清晰,但对个刚饱受惊吓的人,也不求那么多了。只是元欲雪半蹲在他身边听完,突然道:“也是说,直到‘晓芸’暴露前,你和原东都没意识到她是‘红衣老师’?”
纪振兴道:“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元欲雪继续问。
按照红衣老师的凶性,个毫提防的普通人对她,活下来的可能性太低了。
这么问,反是纪振兴也愣住了。
他露出了有点迷茫的神色:“、不记得了。”
“当时特别害怕,和原东个人,也没什么还手能力。直接晕过去了……醒来看到你们了。”
这个理由的可信度太低了。
且正好原东还不见了,没人能佐证纪振兴话的实性。
毕竟有鬼怪冒充人的事生过,光是看邓姝姝,和学生们相处的时候,可没人觉得她像鬼。时间,新生们有些警惕起来了,许鹏甚至悄悄往后退了步,怀疑地看向他。
纪振兴也知道自己的话太扯了,还站不住脚,自暴自弃地说:“的想不起来了,是原东在好了,他肯定知道说的话是的……”
话音都还没落下,从男洗手间传来哐哐推开门的声响,原东晃晃悠悠地从走出来了,踉跄地揉着太阳穴,结果出来看到这么多熟人,时也惊呆了,虚弱地说:“你们……”
众人:“……”
纪振兴:“……”
方斯忍不住吐槽:“说来来,这不会是你拿鬼术变出来的吧?”
纪振兴崩溃了:“不是啊!不是!怎么知道说完原东出来了——”
好在元欲雪还是比较正经的,他观察了下原东,神色平常地询问他情况。
原东胆子比纪振兴大点……是说他晕的比纪振兴晚点的意思。神情也还算镇定。
但原东也不知为什么,记不清当时到底生了什么,好像有人刻意把这段记忆模糊化了样,只留存下了当时对红衣老师的剧烈恐惧感,和张记忆模糊的孔。
“邓姝姝。”
原东突然喃喃说道。
事实上他对这个女孩子印象不深,邓姝姝平时低调内向,他最多是因为起来义务劳动,才勉强眼熟了她的脸。连原东自己都很惊讶,原来他记得这个女孩子的字啊。
念出这个字,原东接下来的话顺畅多了,“除了那个‘晓芸’外,好像还看见了邓姝姝,她站旁边,不知道有没有逃掉。”
“逃什么逃啊,”许鹏脸色难看,“她和红衣老师是起的,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了。”
“邓姝姝是鬼,不是人,她十年前死在酆都楼的火灾了。”
纪振兴估计受不了这个冲击,他胆子本来也不大,翻白眼,又悄声息地晕了过去。
方斯看的语,给他又拍脸蛋又捏人中,把人弄醒了。
元欲雪若有所觉。但他没对此表什么意见,只是上前打开水龙头,接了桶水道,很平静地道:“烟味越来越浓了。”
众人处这种若有似的烟熏气息中太久,已经适应许多了,自然没注意到烟味其实是越来越浓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呛人了。
算是在盥洗室内充沛湿润的水汽,也阻拦不了逐渐升腾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