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生得高大,天生长了一张沉默脸。
男人眸中带出几丝困惑。
她怎么还在哭?
“这小娘子怎么还在哭?”傅班身旁的锦衣卫也是很不解。
按照平常惯例,被锦衣卫抓进昭狱的,不是戴着枷锁就是戴着铁链,然后跟在锦衣卫的马匹后头跑。
就算是上次那刘骅的小姨娘,兴宁伯爵府那位三小姐都没例外。
可这卫国公府的小娘子什么都没带就罢了,还是骑着自家老大的马一道回来的。这样好的待遇,怎么还不知足?
扶莲华哭了多久,傅班就站了多久。
等到夜半,锦衣卫内有人带了宵夜过来,傅班看着那只壮硕的烤鸡,抬手一拎,进了小房间。
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扶莲华唬了一跳,瞪着那双核桃眼转头看去,先是看到一个小山样的男人,然后便是那只被男人抓在手里,死不瞑目的烤鸡。
“吃。”傅班把手里的烤鸡递到扶莲华面前。
他声音很粗,像被淘过的沙砾,在这阴暗不光的昭狱里犹如地狱恶鬼一般。
扶莲华被吓傻了,双手去接。
沉甸甸的烤鸡入手,扶莲华埋头啃,连最不喜欢的鸡皮都咽了下去,被噎得面红耳赤也不敢停。
整整半个时辰,扶莲华终于吃完了一整只烤鸡。她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直觉那烤鸡的肉都已经抵到喉咙口,马上就要溢出来。
“睡。”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扶莲华僵硬地躺倒在小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
男人高大的黑影投射到墙面上,扶莲华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怕,哥哥会来救她的。
“睡着了吗?”怪兽的声音又出现了。
扶莲华说话的时候咬到了舌头,疼得又开始流眼泪,“被子太臭了,睡不着。”
傅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