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熟稔地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从里到外,都被雾气渗透。
无一处不舒坦安谧。
可是太久不抽,她却低低地咳嗽了两声,裴赐臻捏着她的下巴,低下头堵住了她的唇吸.吮。
吸走她口腔中弥漫的烟雾。
然后一手掐灭了董瓷手里的烟,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下巴和耳根,哄着她:“不高兴的时候不要为难自己,应该为难别人。如果你想做什么就和我说,我保证没有什么事情会差一点。”
完全是大少爷式的霸道逻辑,只管自己高兴,哪管他人死活。
董瓷笑弯了眼睛,“那可是你的老丈人。”
裴赐臻贴着她的耳朵厮磨:“你说是老丈人,我就把他供起来,你说不是,我就帮你报仇。”
董瓷用力亲了他一口,“我家天赐的嘴好甜啊。”
裴赐臻挑起眉,“然后呢,你就因为这些事嫁进了顾家,给顾琰生和那个艳星的私生子顶包?”
董瓷叹了口气,“你已经知道了,没错,他们摆了我一道,威胁要开放董园,我只好让步。”
裴赐臻皱眉看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必要……”
“什么叫没有必要?”
裴赐臻的手死死捏着扶手,手背上青筋暴突,几乎咬牙切齿:“如果你告诉我,根本不需要嫁给这种人,更不用忍他们那么久,所有属于你的东西,我都会帮你拿回来。”
“我那时候怎么可能告诉得了你。”
裴赐臻看向董瓷,一双眼眸深不见底:“所以你七年前就不应该跑。你应该好好的留在我身边,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也不用嫁给其他莫名其妙的人。”
“天赐……”
董瓷侧开了视线,她知道裴赐臻可以,他做到了,从滑雪场到酒店,再到片场的事故……他总是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好像她真是个脆弱的瓷娃娃那般,将她护在身后。
恨不能帮她处理好一切问题。
即使有他的掌控欲作祟,对她的好,却是真真切切,不容置疑的。
他的这种好,有时比**更让人上瘾。
而董瓷,一开始只是不想董园再落入别人手里 。
即使这个人是裴赐臻,她也不想将自己最大的弱点放在别人手里了。可是当他说,要帮她拿回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时,理性上知道要权衡利弊,感性上,她的心脏位置却涌入一股暖流。
“谢谢你,现在我已经拿回来了。”
“我说过很多遍了,你总是记不住,我不喜欢听你说谢谢,夫妻之间,不用说谢谢。”
裴赐臻的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却想起了顾琰生说过的那句话,忽然沉默了一下。
他唇角上挑,笑意却冰冷:“还是你觉得不论是顾琰生,或是我,婚姻都是个束缚?你都不想要,只想躲?摆脱完他以后,你就想摆脱我?”
嗓音低哑,听不出情绪,董瓷依然感到了一股寒意。
如果是以前,她会将这个话题敷衍过去,哄过去,可今晚,她已经是第二次被问这样的问题。
董瓷抬起头,将问题抛回给他:“难道你想被婚姻束缚吗?”
裴赐臻眯起眼,“我看上去不想?”
董瓷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裴赐臻伸手将董瓷整个人拉到他的身上,两人正面相对,近在咫尺,一切的情绪都无所遁形。
“如果我不想结婚,没有人能逼我,也不会拿这个来和你当赌注。”
“所以在拉斯维加斯……”
在董瓷复杂的目光中,裴赐臻低头亲吻着她的发梢,无比清晰地说:“我从来不觉得婚姻是束缚,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也只能是你。”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董瓷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难以置信,却努力冷静了下来,“天赐,你的占有欲已经重到这种地步了吗,婚姻,尤其你的婚姻,如果只是拿来当捆绑我的话,不觉得代价太大了吗?”
这个女人,总会在人最沉溺的时候,给他一盆冷水。
在他开始计划两人未来后,她跑了,抓回来绑起来,甜言蜜语地哄骗他,又一次的跑了。
跑得无影无踪。
在他表述心意的时候,还在冷静地剖析他,一副不想他被情绪和冲动主导的样子。
多体贴。多无情。
裴赐臻却不愿意清醒,七年前不愿意醒,现在已经醒不来了,不论答案如何,结果都不会变。
“我困了。”
董瓷揉了揉额角,从他的身上挣扎起来,“晚上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
裴赐臻看着董瓷脚步匆匆走进卧室的背影,眼神微黯,在那张门快闭上的时候,他追了上去。
不允许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裴赐臻长腿一迈,三两步便抓着她的肩膀。
他将董瓷拉进怀里,按在门上,重重地堵住她的嘴唇,缠绵辗转,浓烈的情感在唇齿间交换。
然后戛然而止。
裴赐臻俯下.身,凝望着董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是因为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