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也不说,便习惯性俯身过来,贴贴他的额头,检查小雌性有没有发低烧。
听到了,跳声好大。
白翎一边强自镇静,一边忍不住瞥。
贴贴时,鱼的高鼻总抵一下自己,很像大型野兽对幼崽表示亲昵的举动。明明是悉的照看,可不知道为什么,由他做起来就尤为旖旎……
哦对,他们注册了。
嗯,就是皇帝。
自己还说梦要私奔……奔个鬼啊!白翎简直一下都烫脑子。
婚姻什么的,完全应该跟他绝缘……但怎么,莫名其妙又顺理成章地发生了?
指关节紧张地揪住床单。
虽加上前世,他们差不多算认识可二十年,但真到了一天,还是觉得好快。
回一下,他压着瞎子鱼,威逼利诱放要掳鱼当皇后的那一天,仿佛就在昨日。
“我居……真把您骗到手了?”
白翎后知后觉,起了一奇妙的感觉。似乎他所求的一切,在辈子都有回应。
郁沉忍俊不禁:“骗?原来正直的白司令觉得我上当了。”
白翎索性认真思考起来,了一圈,“说不定您有更好的选择……诶,算了,还是我适合您了,把您交到别手里我也不放的。”
他自信起来。
霸道小鹰得偿所愿,摘取胜利松塔,之后还理所应当要求:
“好了,请您抱我起来。”
他知道,鱼喜欢个。
舰船自带的豪华盥洗室里,白翎边刷牙,边胡思乱。
终端响了声,他拿起来看,是施洛兰上将发来的短讯,用词极其崩溃:
【……崽和上司结婚,那我该叫他什么?】
白翎道,好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条鱼。
他们俩千丝万缕的关系太多,真要捋起来,可能引起大脑系统混乱,比如样:
——身份识别错乱!系统无找到准确对应,为您提供以下选项:领导,挚友,床伴,长辈,还有……
咔,清脆一声响,鸟咬断了牙刷。
郁沉路过盥洗室,探寻地望过去,见鸟缩着脊背,细瘦手指扒在大理石台面,指尖痉挛,似乎陷入某不可言说的羞耻中。
……不行,说不出口。
白翎强行把那个词删除,冷静,冷静!
转头看到鱼,立即恢复正常表情,挺起腰杆的迅速样子显得十分欲盖弥彰。
郁沉微微挑起眉梢,看透似的问:
“不适应现在的关系?”
“不是!”
白翎下意识否认,那一瞬间,他脑中闪过无数个借口,但都不适合当下的氛围。
……可恶,他也是第一次结婚,完全搞不懂正常夫夫是什么样的。
何况O群里天天说他是直O,他确实直,从小到大都没过要结婚件事,压根连了解一下步骤是什么都没有。
至于注册后要不要举行仪式,要不要改口,些细枝末节的事,他全都毫无头绪。
生平头一次,知识范围一片空白。
白翎默默焦虑,如果婚姻能像痛击联邦第一精锐军团一样简单就好了……
“隼隼先生。”
“嗯?”白翎一激灵。
“请熟读帝国婚姻。我们旧帝国的alpha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换,”郁沉像个姿态松弛的贵族,靠在门边,声线温柔地承诺:
“随时都有撤销权。”
好绅士,好尊重。
但白翎回头一瞥,明明确确从家伙脸上读出四个字:
吃定了。
·
飞船落地。
白翎还需要处理另一件事。
原他们预备要建立共和国,阴差阳错,继承了老帝国的国际关系和权力。
事往小了说,是枉顾其他伙伴的意见。往大了说,那就是出尔反尔,背叛了革命联盟。
就算霍鸢和镇长那边强烈反对,也是应该的。
白翎做好理准备,预备一力承担野星的暴风骤雨,可到了地方没到,来的不是指责,而是一场热烈的party。
他呆站一,看着大家接受良好的样子,才渐渐回过味来。
是了……帝国的君主制一直都在,伊苏帕莱索统治结束不过十年,大家在情上还是很容易接受的。
有专权的传统在。
诺思也过来打定剂:“鸟鸟尽管放宽,不在几天,我边思工作都搞定了。开前,早就给他们打过预防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