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了一条鱿鱼须!”
不过后来,乌利尔最先退出,选择追求梦想当机甲工程师。馆长热爱艺术,动去艺术院深造。
只有凯德,因为找不到人生目标无所事事,就当了70年的候选人,把其他人熬了,最终捡漏上位。
馆长感叹:“当年其他竞争者嘲笑,说我们‘地摊海鲜三人组’。却不想,能活到现在的,只剩下我们三个。”
18个孩子,只剩3个?
海因茨捕捉到重点,奇问:“其他人呢?”
馆长摆摆手:“还不旧君太长寿,那15个人等太久,等不及了,想早点杀了伊苏帕莱索登上皇位。他们各种背叛君,君忍无可忍,把他们——噶了。”
馆长压低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凯德直拍大腿,同仇敌忾道:“你看我就说!他个残暴的君!”
海因茨倒不觉哪里残暴。
花精力花金钱去培养后继者,这每一个国家领导的必修课。伊苏帕莱索不仅出钱让他们上,还尊重他们的选择,给安排了工作。否则,馆长也不能拿着60万年薪,在这里养老。
只不过伊苏帕莱索的运有些差。
这就比一个投资者,养了18只股票,部跌停。
他和18个孩子一开始还相处融洽,可随着间的推移,人变了,忘恩负义的人也变多了。
亲子尚且能为了利益杀父,何况伊苏帕莱索只“养父”。
“我看,他就活该。”
凯德大言不惭说:“谁让他眼里揉不沙子,一定绝对的忠诚。几十年如一日,不能做丁点背叛他的事。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嘛。”
人,就会有私。
在凯德看来,人鱼抱着这样固执的想去寻找继承人,根本痴人说梦。
他嗤笑一声:“所以我说,他和那个白司令也处不长的。至多一年,或者两三年,那个姓白的小子就因为受不了他的控制欲,跟他撕破脸皮了。”
凯德这边预言,那边馆长刚刚收到了讯息。
打开一看,馆长惊讶:
“君去了艺术中,现在喊我过去。先不聊了,回头再叙旧吧,章鱼——”
凯德一下子按住他,眯眼逼问:“他喊你去干嘛?”
馆长支吾难言:“这事我不能说。我为他工作,签了保密协议的。”
凯德往旁递眼色,海因茨马上接过话头,微笑着威逼利诱:“馆长,我说您的儿子在帝国军校挂科被退,找工作也四处碰壁?”
馆长中一惊,这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被查透。他用鱿鱼须擦汗,虚张声势怒喊:
“管你们什么事!”
“不管我们事。”海因茨顿了顿,笑着说,“但我们动动手指就能让他顺利毕业,且以优秀生的成绩,进入帝国军部,位列军官。”
人,就会有私。
当年的小鱿鱼粉粉嫩嫩,唯人鱼马首瞻,忠不行,艺术院深造后,自愿回来成为君的家臣,替他打理数不清的古董和收藏品。
现在的老鱿鱼已经变油了。
他有了家庭,有了孩子。老婆说他以前有机会竞争皇位,后悔直拍触手,骂他:
“你这个蠢货,哪怕不当皇帝,混个公爵当当,咱们的儿子也不至于连军部进不去!”
老鱿鱼沉默不言,背上了中年废物的标签。
现下,看到位高权重的章鱼,他里更不滋味,觉两人起点相同,怎么就一个上一个地下了呢?
眼前似乎又浮现起老婆的哭声和儿子的垂头丧。
海因茨轻轻敲击扶手,催促:“请快点拿意,我们间有限。”
老鱿鱼绞紧了须子,最终深深低下头,沉闷说:“行吧,就这一次。”
反正,他不第一个背叛伊苏帕莱索的,也不会最后一个。
·
十分钟后,馆长带他们来到地下宝库,从层层看守的保险箱里,取出一个包裹递给他们。
他神态紧张:“这里面的东西,我也没见过。我只知道君的AI系统曾经多次嘱咐过,说这他最紧的宝物,千万不能丢失。”
凯德拿到手,颠了颠,轻飘飘的也不知道里面什么。
他顺口问:“东西给了我们,你怎么办?”
馆长强自镇定:“不会有大问题。君把东西存在这里,每次只派仿生人过来看一眼,确定东西在就行,并不会取走。”
所以,他渎职的秘密永远不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