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晖等人在大厅叠纸活,白芍带着白果、白芷,去厨房准备晚上煸炉要吃的东西。
顺喜身在曹营心在汉,程雪自然不会棒打鸳鸯,让他跟文喜一起过去帮忙。
他是高兴了,文喜就一脸苦大仇深。想他狼窟赫赫有名的红狼,如今竟然要去厨房打杂,上哪儿说理去。见德喜一脸忍俊不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哎,你咋了?肚子疼吗?”
“你闭嘴,我这会儿情绪不好。”文喜吼完,径直离开。
顺喜被吼的莫名其妙,刚想发作,下一秒就忘脑后,兴冲冲找心上人去了。
来到厨房,他是既抱柴又打水,把能干的粗活、一人包办,白芍三人就只管做饭。
文喜傻乎乎的站在一旁,想帮忙但却没忙可帮,顺喜一个人管俩灶台烧火,时不常还跟那姑娘说话,笑的贱兮兮,他可不想上前凑合。白芷忙完手里的活儿,见状走过来,让他回去休息。文喜如听圣旨一般,扔下一句“谢谢妹子”,转身就跑。
洗干净的羊蝎子、牛骨,放入锅中,再加上葱姜蒜、大枣跟枸杞,添水扣盖炖。
锅开没多久,空气里就充斥着肉的香味。
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长叹口气,说:
看着驿丞大快朵颐的样子,李晖笑着道:
“想吃、回去让嫂夫人给你做。老简单了,就是大锅添水只放葱姜,炖的越久越香。这都是我科考时,我媳妇带着丫鬟琢磨的,那会儿买不起肉,就只能买骨头熬汤喝。”
“行。”
“李大人,厨房做啥呢?这么香!”
很快,大堂、房间两边都开饭了。
“咋回事儿,谁偷吃了?”
白果见状也去窗户
先把李晖、程雪的两锅装好,都是满满的羊蝎子跟牛骨,光吃它们就能吃大半饱。顺喜没有逞强,喊来文喜、德喜、还有天冬一起,两人一组,分别端去大堂跟屋子。
也不用人让,自己搬把凳子坐下,帮着一起叠纸活儿。
“有贼?”
白芍故意躲在厨房暗处、观察,没有进屋。可看了半天也没个动静,估计是小贼吃饱、不来了。
“在这蹲什么呢?”
戏谑上扬嘴角,轻戳妹妹额头,什么都没说的转身离开。
“有贼偷吃东西,我寻思瞅瞅能抓到不。”
扣上纱罩,防止落苍蝇。
说话间就抻脖子往外瞅,一片茂密的林子,什么都没有。
白芍闻声走过来,心里也是“咯噔”一震。这么多人都在厨房忙活,进来个贼竟然没发现,这要是对方图财、放些迷烟,他们就都交代了。
白芍虽觉得不妥,但话都说了就只能配合。
怕打草惊蛇,忙安抚的说:
“没事、没事,锅里还有呢,先把盘子补满再说。”
“没事儿,就半大孩子嘴馋过来偷吃。”天冬蹦回厨房,关上窗户,“别说孩子,我都馋的直咽口水。你赶紧回去吃饭,我也回大堂了。估计德喜、文喜他们不带少造的,锅里还有吗?”
故意说得很苦,驿丞立马就联想到了自己科考那会儿。大多驿丞都是举人出身,从秀才考举人,那可相当不容易,他最是能体会。
天冬已经,快步走进厨房,顺着妹妹指的位置从窗户跳出去。地面的确有一串脚印,蹲下查看,应该就是个半大孩子。面前是一片林子,估计是哪家孩子过来玩,闻到香味偷吃的。
“哥?”
白果心思转得很快,听她这么讲,配合的颔首道:
驿丞听是内脏、眉头微蹙,可下一秒就又松开。
驿站最大的官就是九品驿丞,手下有四个吃饷的小小芝麻官,至于伙计都是当地找来的,工钱从驿站里出,类似现代的自负盈亏。别小瞧这些伙计,没点门路根本进不来,所以白果强行给人家扣帽子,除非贼经历的不多,否则分分钟就能识破。
顺喜闻言站起身,走到白芍跟前,说:
就连一直呆在里面做事的驿丞、都出来,好信儿的问:
“夫人跟小姐们回屋,老爷带两位少爷在大堂同驿丞一起。”白薇回答。
看着妹妹自然地安排顺喜干活,天冬心里是既好笑又无奈。他们兄妹四个从出生那天起就身不由己,索性如今遇到了仁慈主家,早早帮他们安排亲事。顺喜除了憨一些,其他都很好,尤其知道疼人儿。
“有的是,你们那边吃完就让顺喜过来捞,他知道。”
“哎呀李大人啊,这煸炉我吃了不少,可这羊脊骨咋炖的?这么烂糊入味呢,还有这韭菜,蘸了之后真好吃啊,一点都不腻。”
大堂内,李晖爷几个吃的还算斯文,驿丞跟四个驿站小吏都往肉上盯,至于青菜、榛蘑、木耳等物,瞅都不瞅。
又炖了一个时辰,终于开饭了。
来到厨房直接找白芍,将李晖晚上请驿丞吃饭的事情讲了一下。
“也是,换我也会忍不住偷吃一口,更别说驿站的伙计小哥儿了。再给他们多装一些,免得天冬哥他们吃不着。”
大堂内干活的人闻到味道,都贪婪的呼吸好几下。
“芍儿,宁失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