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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咋了?咱不说好了嘛,有啥不快都不憋着,要全部说出来。”
庞老太仍旧闭眼不吱声,这种事情说了也是白说,更何况人家都亲口承认。
这边老两口在僵持,程雪跟李恒回家就开始收拾东西。
要带的不多,就是炸米剩的豆油。豆角被她切成丝放在仓房挂起,茄子下午也烀熟了,这会儿晾凉正好腌上,等来时就能吃到蒜茄子了。
简单忙碌一会儿,娘俩洗漱上炕睡觉。
一夜无话,转天程雪睡醒起来,李恒也跟着起来。
程雪点火煮鸡蛋,李恒叠被子洗漱。
娘俩分工明确,丑时末就收拾妥当。寅时初等在门口,谁曾想龚师傅竟然没来。一直等到寅时正,龚师傅的马车还是没有到,程雪觉得不对劲了。
“娘,龚大伯他……咋还不来呢?”
程雪抿唇,心跳加速,一股不安的情绪瞬间生起。
难道前天那人讲得是真的?平阳县不能过来辽东府?
“铁蛋,跟娘把东西送回屋,咱俩去城门口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