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治无视了森鸥外无声的反抗,拿起这人的手指就给这份不平等条约强行盖上了手印。 一个星期的美食到手,太宰看着文件愉悦地将其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森鸥外听得费力讲得费力,但是实在不愿意看到文件在自己眼前堆积,一想到病好后的生活就觉得两眼发黑,所以哪怕要和太宰治签下不平等条约也要抓紧时间,趁硝子不在改改文件。 要说太宰治,他无疑是清楚森鸥外的计划的,他什么思路,跟了森鸥外几年的太宰治再清楚不过,哪怕换了一个世界,初步看了眼文件也知道这人的基本思路与习惯基本没变过。但是帮他批阅,开什么玩笑,他早就不是森鸥外的人了,凭什么给他批。再说,此刻的森鸥外估计也信不过自己,能让自己读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太宰撇了撇嘴,回想起这人刚清醒一脸一无所知的茫然样,觉得又是庆幸又是恼怒。具体庆幸和恼怒些什么,太宰治拒绝想象。 文件这种东西,他想看就看吧。 病房内,响起的是一阵读文件的清朗少年音还有时不时响起的一阵咳嗽。 日落黄昏,读文件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太宰回头看了眼本来还在顽强地用破损喉咙发出指令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躺在了枕头上面,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这下子,这人是真的睡着了。文件小山已经解决了一大部分,太宰歪这脑袋,看着这堆文件,突然露出了一个死鱼眼。 他伸手拽了拽森先生的呆毛,最终还是依照森先生的习惯将文件分好了类,放在了森鸥外触手可及的地方。至于森鸥外拿不拿得动,这关他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工具人什么关系呢? 而硝子发现之后怎么办,这就森先生自己解决了,反正螃蟹宴自己是吃定了。 太宰治心情极为愉悦,只不过是坑了森先生觉得开心,还是有螃蟹吃开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