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术服换上了他自己最为熟悉的白大衣,“有些事情你一旦清楚就不是你能摆脱的了。” 实在不行就再上一次记忆清楚,最多不过是记忆有点受损而已,算不得什么重大损失,森鸥外漫不经心地想到。如果成功,柚子或许能多一个助手,省得他整天打电话尽说些抱怨工作量太大的废话。 所以为什么他不掉头发,森鸥外回忆了下柚子异常浓密的头发|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发际线,这几天掉得头发简直令他心酸。 医院这边,川上呆在了原地,手里紧紧攥着森鸥外递给他的卡片,有些茫然与不安,他并不知道接下来究竟要面对些什么。 “你就是川上早九吧。”门口传来一阵男声,一个棕发刺猬头的男人站立在门口,不停地打着哈欠,“小森子让我来接你。” “长官!”川上早九实在没想到来接他的人会是他的长官,二重作柚介,孤儿出生,据说父母皆死于意外,被好心人收养,以第一名成绩考入警校,年仅27岁就是警视正,警视监对其极为重视。只是没有想到二重作警官也是他们的人。 “别楞着了。”二重作柚介又打了个哈欠,昨晚帮森鸥外处理事情还有应对那个见了鬼的天予束缚的找茬一路忙到了凌晨三点,好不容易正好轮到他休息睡了一会儿又被森鸥外一个电话叫了起来说是给他找了个预定帮手。 我看他就是看不惯我的头发那么浓密迷人,柚介摸了把自己毛茸茸手感十分好的头发,对于森鸥外这个黑心老板做了极为恶劣且准确的猜测。 川上早九跟着二重作坐上了一辆全黑的轿车,车内贴满了奇怪的咒符,川上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别随便乱碰。”柚介靠着车玻璃闭上了眼,“有些可是无差别攻击的。” ?川上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车辆进入了一个深山野林内,“这里真的还是东京?”川上情不自禁发出了灵魂质问。 “嘛。”柚介看着外面的风景也很无奈,谁知道黑心老板怎么找来的深山野林,估计平常人来了被狼吃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踪迹。 一个极为隐蔽的入口,经过了一个漫长且七拐八弯的隧道,车辆倏忽间进入了了一个极为宽阔的场合,巨大的穹顶上无数明亮的灯具模拟着太阳光,平台上有不少人在对练,还时不时会飞起来挥舞一些奇怪的道具。 川上下了车,结果一转头就撞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你咒力是真的低啊。”柚介看着川上十分勇敢无畏地撞到了帐上,十分懵逼地摸索着周围,连他都能勉勉强强看到一点奇怪的东西,但这个人一点也观察不到,还不是天予束缚。 “你想要真相,那我就带你寻找真相,但是,闭上你的嘴,知道了吗?!”柚介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峻起来,严肃地对着川上说道。 “是!”川上站直身板敬礼。 但是,普通人一下子接触到这些,无论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总会吓上一跳。 “这,这是什么?”川上脸色惨白,用尽全力克制住了想要立马转身逃走的念头。 他此刻站在了四级咒灵室内,脸上挂着专门的眼镜,惊诧地看着眼前的怪物,巨大丑陋的复眼,扭曲地身体,吐着肮脏大口,简直就是从恐怖片里逃出来的怪物。 “咒灵呦。”柚介靠在门框上,同样带着眼镜,“这就是真相。” “你的孩子就是被这种东西所杀害的,你的夫人也是因为这个而崩溃的。” 接下来,告诉我,你的选择,川上。柚介面无表情地看着咒灵,是选择离开成为庸庸碌碌于尘世,不能知晓真相的普通人,还是选择面对残忍的现实,加入这个尽头只有死亡与同伴尸体的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