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或者说这次也算不上生病,他被紧急送回高专,昏昏沉沉,最后的记忆里就是五条悟在打电话让人拿东西过来和另外三人担忧的目光,剩下的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睡梦中,难得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作为森家第三子,正房的孩子,虽说没有其他两位得来的资源优渥,但也不错,但是这一切在他无意识中觉醒了咒术后消失了。
他的咒术是一个怨灵,或者说是怨念与爱意的结合体,自他出生起就存在于脑内,原本会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脑海内喋喋不休,说些什么森医生,糟糕的大人竟然变成了一个幼童之类的,很是令人不解。
但是在这沉默的深宅大院中倒是一抹难掩的色彩,虽然这个男人总嚷嚷着自|杀,整日在他脑海内寻思着自挂东南枝,找一条河流顺流而下,了此余生,一言一行精确地践行着自己的座右铭“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但是无论如何他也是没有离开自己的。
或许是他没办法离开。但也没什么所谓,毕竟在他身体里的就是他的。但是在后来一点,我就明白过来,这个男人好像不仅仅只在自己脑海中行动。
这让他有点不爽。
最初本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精神分裂人格分离症,讲给母亲说,她也只是一脸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示意不可妄言,从此便更加疏远自己,只让一个女仆作伴。
自小我就被冠以神童的名号,可惜除了给我上文化课的老师,没有什么人在意这点,他们在意的也就只有我的术式什么时候展示出来,究竟是什么,能为他们带来什么。
在最初的最初,我还会因此而沮丧,但被脑内男人无情嘲笑后,就决定忘了这件事,但是他还是会在脑海中不断啰啰嗦嗦,“我没想到森医生你小时候竟然是这样子的!真该让蛞蝓看看你的模样,还怎么有当初口口的风范!”
当初口口的风范?我总是听不清这个词,他也不给我解释,于是我便也不再在乎这点。
有一天,他终于消失了,我总怀疑他是有预谋的,因为就在前一天,他突然间很淡然,又很认真地对我说,“你的黑大衣被我扔进衣橱最底端了,不要想着我能穿它。”
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好笑,嘴巴突然间动了起来,仿佛不受我的控制,“那说明你不会扔了它吗?”
他不回话了,似乎被我气跑了,又或者又在寻找哪出地点将自己的脖颈交付出去,又等着他那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伙伴将他救起,他似乎对这向来乐此不疲。
但是他没有再来了,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就此消失了。我合上书,疑心这或许只是我的幻想。
他没有来,但是走的第一天,我的咒术来了。
咒术的显现却并不是众人期待的那种,战斗力强大的术式,而是一个怪物,他们的眼神中甚至带着惊恐连同着对于他们的儿子。
爱丽丝现形的时候只是一个二级偏下的水平,这便也罢了,但是她并不安分。
特别是在我虚弱时,原本乖巧的人偶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面目狞恶,眼神中充满情感,只不过都是恐惧,害怕,厌恶之类的,叫嚣着我毁了他的人生,要我来赔,对我痛下杀手。我的第一个女仆及时因此而去世的。
不过我对此并没有感到多少害怕与惧意,只觉得莫名好笑,以及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不在乎,对于那紧贴着我的咒灵的对立面,
“我对此感到满意。”我听到我的内心在对我说,似乎这是一种功绩。
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被诅咒的人,这并不奇怪。
森林太郎,不知从何时起就被叫以这个名字,太郎,一般指家中排名第一的儿子,但是却将这个姓名赐给了我,至于原本的名字我早已淡忘了。
至于为什么叫林太郎,我又怎会不知道,对于一个和长子长相相似却的人在一又不符合心意的三子在一个个唯利是图的父亲眼里会是什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照理来说,一般人会就此失望然后认命,但是我却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对于将要开拓一个崭新的领域的,血液里沸腾着野心的欲望。
我笑着,对面的爱丽丝也冲我笑着,她说:“林太郎,你很高兴。”她冲过来抱住我,我们紧紧相拥,我们两双眼睛对视,都洋溢着一种情感。
一种对于权利的渴求,一种对于改变现状的欲望。都像贪婪的野兽,为了目标不择手段。
我突然间明白过来了,我就是爱丽丝,爱丽丝就是我,她是我内心思想的延伸,恐怕就连那失控面也与自己有关。
这会是我无往而不利的武器,我看着我的人偶,突然想到,对于一个咒术师来说,他不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一个跟一般女孩没多大区别的女孩又会对他们有什么威胁呢?
从此,我便将爱丽丝牢牢地牵在身边,再甜甜的朝那些人一笑,看啊,就说,没有什么人会怀疑,有一个男人在对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