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漩涡出现的不是想象中的出口而是另外一个幻境,这是森鸥外万万没有想到的,按理来说一个咒灵拥有的咒术应该是同一种类型的同一个分支,比如眼前所处景象说明的幻境和上一个剧本幻境很明显不是同一种类型,只可能说明有咒灵联合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
尤其是,这个咒术的能力是心魔。
“你偿还我的命来!你这种人应该陪我们一起待在九层地狱不十八层地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眼前出现的是一滩烂泥,混着血水泥浆中生出了一双双手,迫切地抓住自己的脚腕拼了命地将自己往下拽,血红色的双眼一只只散落在这摊泥浆里,仇恨地盯着自己。
哦,或许不该说这是一滩烂泥,这些不过是被他杀死后用融/尸/水毁尸灭迹的人罢了,森鸥外在一潭烂泥中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尚且不说他杀/人的行径,这些人也不过是一群烂渣,杀人截货夺宝都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不过是遇到了自己,天真的认为一个先天只有一只诡异咒灵不受家族重视的小孩子意外好杀罢了。
归根到底不过是死于自己的愚蠢之下,还为了隐藏身份浪费了他几支药剂。
哪怕真的是怨灵也实在是不足为惧,我既然能杀了你们第一次我也能杀了你们第二次。
手中的手术刀毫不留情下一秒就要切了随意抓住自己脚腕的手,顷刻间那只手就变成了自己的父母,他们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脸,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俯下身子抱了抱自己,温暖的体温带着肉/体的柔软。
他们牵着自己的手,“林太郎,来我们一起去那边吧,至此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不用管外边的事情了,那么久了,你不厌烦吗?咒力在你体内不痛了吗?等我们到了那边你就再也不会有那些烦恼了。”森鸥外神情一阵恍惚,父亲带着剑茧的粗糙大手,母亲细腻柔软的指腹轻轻柔柔地触碰着自己的双手,真是,真是说不出来的,
恶心。
下一刻原本两人的笑脸瞬间变得错愕,脖子间一把手术刀贯穿了他们的喉咙,还嫌不够,另一把手术刀硬生生带着咒力插进了颅骨中还转了转搅动了他们的脑子。
向下一用力,整个人瞬间被从脸部剖开,可惜留下来的不是血液而是乌黑的咒力。
“但凡你要是调查一下就能发现,我与我大哥森銮安长得很像,而林太郎这种称呼……”森鸥外将手术刀收了回来,略带遗憾,不能再杀他们一次,甩了甩手术刀上恶心的咒力痕迹便大步向前。
刚走没几步身后又传来动静,原本被他剖成开的夫妻两又扭曲地站了起来,幻化成最后他见他们的样子。面色又变成了熟悉的厌恶,疏远还有一丝惧怕。
“你这个魔鬼!竟然杀了自己的父母又残害自己的兄弟,你这种没心没道德之人怎有良心继续存活于世!”
“成王败寇,适者生存,这不是,你们交给我的东西吗?父亲?母亲?”
森鸥外似笑非笑带着一丝诡异,看着眼前熟悉的。令人怀念的两个人,这种话除了让他再次享受手刃敌人的快感此外再也没有什么感觉,更别提某些咒灵想让他产生的后悔,绝望,愧疚甚至于想要就此自杀于此的念头。
头也懒得再次回一下,不愿为了这种人浪费自己时间,可惜出了无论往哪里走都是原地踏步。
“我到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手段。”森鸥外眼看走不出去倒也不慌,坐在原地看这咒灵还有什么花样。
迷雾眼见迷惑不了敌人又从森鸥外脑海中挖取到了一个男人的记忆。
“鸥外?”眼前的男人扶着脑袋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显得有点迷惑虽说不明白眼前是何种情况,但是能看到自己最爱的小弟出现在眼前,他也是十分开心的。
“你怎么回来了?在高专怎么样?有人欺负你吗?你那个咒灵还听你话吗?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呀?我问了你那么多遍,你总得告诉我吧。”男人絮絮叨叨了好久也没有停下来。
森鸥外愣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有说,静静的看着他。他很明白眼前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脑海中记忆中的那个二哥,唠叨麻烦,明明是个正经二少爷,虽说没有森銮安受重视,但是好歹也被家族着重培养,可这人一直围绕着他的小厨房,整天就想怎么做好吃。并且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他不喜欢杀咒灵,他只是希望在小厨房内搞搞他的小厨艺做一个上得了大宴席下得了小吃的名大厨。
他并不是很喜欢他,只是帮了他完成了一下课业罢了,他便整日缠着他,瞒着家里人给他送些高级点心,有时会磨磨蹭蹭地端上一盘卖相并不好的蛋糕上来,骗他说是外面做的,森鸥外倒也不戳破,十分配合的陪他演戏,若是森鸥外说了好吃便会十分开心,连走路也不复往日的稳重。
“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在每个休闲的午后,太阳斜斜地照在房间内,二哥会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手翻着菜谱,眼睛在那边瞟着。森鸥外就在他面前帮他完成家庭老师布置下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