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隔着纸张敲敲画板,再开口时,又恢复了贯常的轻快语气。他接着说:“这幅画,我今天下午就能画好,等艾尔海森下班后让他给你送去。”
“哦……”刚哦到一半,我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不用了吧,明天我自己来拿就好了,反正就在隔壁。”
卡维:“没事,让他多跑跑,学术分子也需要锻炼身体。”
我:“……”
锻炼身体?
从家门口走到隔壁的那种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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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
吵醒我的又是那阵熟悉的敲门声,三点一顿。
蜷在毛毯里稀里糊涂睡着在沙发上的我揉揉眼睛,抬头看钟,确认自己没有一觉错过晚饭时间,便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拖着毯子去开门。
“哪位?”
见迟迟不得回音,我抬了抬沉重的眼皮,不情不愿地定睛一看。
艾尔海森正逆着夕阳站在门外,随风摇曳的证梧木树叶在他身后流动成一片灰蒙蒙的剪影。
我转头对着钟又确认一遍时间,是艾尔海森下班的点没错。
我又转回一张茫然的脸:“你来干嘛?”
艾尔海森没着急搭话,只把一张本就容易显得薄情寡义的脸崩得更紧。
过了半晌,他抬起手臂,将手里拿着的东西举到我跟前。
艾尔海森的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尔后惜字如金般吐出三个字:
“来锻炼。”
我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