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娇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
原先养起来的小肉肉也全都还了回去。
而且因为生病后虚弱,她也不像之前那样总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云无隐都有些担心了:“不会又把脑子烧坏了吧?”
然后被生气的小呆子拍掉了他的爪子,扭过头去只留给他一个生气的背影。
但小呆子没气太久,就又扭过头来,眼睛红红。
“你是不是嫌弃我傻?”
这小嘴抿的啊,可委屈了。
云无隐可不能让她自欺欺人:“你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小呆子气死了,挣扎着要下地不让他抱了。
云无隐只能笑着将她拉回来。
“你这脾气可真是一天比一天大。”
回应他的是一声重重的哼气声。
片刻后,小呆子大概是想到了怎么反击了。
双手抱胸,气呼呼地抬着下巴:“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大水哥哥!”
“噢?那我得祈祷他不要那么快被你吃穷了。”
“我才不会!”
“不会吗?”
云无隐不紧不慢地开始细数她平时的吃穿用度花了多少银子,尤其是这次生病,光是请郎中和喝药就花了三十多两。
小呆子越听越心虚,连忙按住他的手指。
“别、别数了。”
“那还去找大水哥哥吗?”
小呆子不情不愿地撅了下嘴。
云无隐顺势亲了一口。
她就捂着唇:“今天不给吃!”
“为何?”
“因为我现在不甜了!”
她的意思是她被他气得不开心了,要哄才行。
但男人没哄,还故作大度:“没关系,软就行了。”
说着就又吻下来。
气得小呆子咬了他一口,但只换来他吻得更深,缠得她腰都软了。
但日子也并非能够一直称心如意的。
仲秋节过后没多久暗影就给云无隐带来了他要的消息。
“如尊主所料,天海宗的宗主就是天策门的掌门。”
云无隐不意外:“他倒是有些小聪明的。”
“除此之外,属下还查到了一些事。”
“你是想说凌霄派郑掌门之死是薛丁洮派人做的,然后栽赃到月凰宫头上?”
“尊主您如何……可您为何……”
他似乎不明白云无隐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昭告天下凌霄派掌门的死和月凰宫无关。
“因为没有必要。”
月凰宫被泼得脏水又不止这一桩两桩,就算说了不是,恐怕那些自诩正义之人也不会相信,何必自取其辱。
更重要的是,那些正道人士再义愤填膺又如何,就连现在的武林盟主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也是云无隐能这般嚣张的缘故。
但他不会让薛丁洮活着。
云无隐没有一统江湖的想法,更不在意正派和魔教之间的明争暗斗,任他们打得你死我活,都与他无关。
只是这个人知道了小呆子的血能解百毒,如果他穷追不舍,会让事情变得无法掌控。
云无隐十分清楚一件稀罕的珍宝会引来什么恼人的苍蝇。
而他这一次绝不会让他的珍宝再叫别人夺去!
“将郑掌门的死发散出去,就说——”他顿了顿,嗤弄勾唇,“就说是天策门薛远志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