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也不会吃东西 , 怎么办吱 。“
林以微愤恨地瞥着他 ,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 , 林斜已经被她锋刃般的眼神凌迟
了干百遍 。
林斜感受到了她眼神里的恨意 。
“ 我宁可你恨我 。 “ 他一勺一勺地给林以微喂着饭 , 就像哄着小朋友一样 ,“ 你对我没有爱 , 只有恨 , 那也是不错的 , 以以 “
后来林以微例假结束 , 但她最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 林斜每天让她陪伴他散步 , 陪他去山中写生作画 …
他没有再勉强过她 。
小时候 , 林以微遭受过养父的猥亵 , 那也是烙在她内心深处最不愿揭开的疮疤 。
林斜深深知道她的痛苦 , 所以他再不敢做那天晚上同样的事情 。
每个深夜 , 他都会以她为模特作画 , 画了许许多多副有关于她的画作 , 熟睡的她 , 散步的她 , 站在窗边发呆的她 …
现在不需要这些冷冰冰的画作陪他度过漫长黑夜了 。
她就陪伴在他身边 。
那天 , 在新闻上 , 林以微看到警方通报冷家大小姐失踪的消息 , 以及孩子在境外被找到的报道 。
当林以微怔怔地看着露姨被戴上手铐 , 羁押回国 , 孩子也被人从机场被人带出来 , 投入父亲的怀抱 。
林以微一颗心疯狂地跳动着 , 雀跃着 …
镜头前的男人瘦削了很多 , 五官越显锐利 。 他眼底满是血丝 , 疲倦是遮掩不住的 , 但眼神却有力如刃 。
他对镜头里的林以微说 :“ 我会找到你 , 天涯海角 , 一定会找到 。“
林以微淌着眼泪 , 用力点头 。
他已经找到宝宝了 , 林以微真的就什么都不怕了 。
那两天 , 林斜有点火烧眉毛 , 加拿大那边他安排的人已经全部落网 , 小段也被扣留在警局 , 他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呼啦呼啦的警笛声 , 自别墅外围传来 。
林斜给林以微喂了很多药 , 她一整天都是昏沉沉的状态 , 全身酸软无力 。
林斜带她离开了别墅 , 来到了赫篓道附近小镇上 , 住在他提前安置好的出租屋内 。
出租屋很筒陋 , 唯有一间房 , 一张床 , 一个洗手间 。
林以微睡了又醒 , 醒了又睡 , 看着窗边沉心作画的林斜 , 沙哑的嗡音问 :“ 你要带我东躲西藏一辈子吗 7“
林斜不言 。
“ 林斜 , 去自首吧 “
他依旧不为所动 , 手指尖机械地绘制着那一张张少女的画作 。
绘制着小时候的她 。
那才是属于他最初的美好 , 只属于他一个人 。
林以微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 , 撑着身子 , 走进了洗手间 。
她不能被动地等着谢薄来救她 , 她自己也要想办法脱身才可以 。
林以微打来了淋浴花洁 , 没有开热水 , 让冷冰冰的水冲淋在身上 , 全身寒喜不断 。
冷水淋在身上 , 带走了皮肤的体温 , 林以微咬牙忍着 , 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 。
果然 , 当天院上她便高烧不退 。
林斜去药店给她买了退烧药 , 林以微藏在舌下没有吞咽 , 趁他不注意吐了出去 , 没过一天 , 病情持续恶化 , 次日上午 , 她已经烧到了四十度 , 烧得浑浑噩噩 、 神志不清了 。
林斜必须带她去医院 , 除非 , 他想让她死在他的床上 。
“ 疼吗 , 以以 , 难受吗 ?“ 林斜的精神状态极尽病态了 ,“ 哥哥在 , 不怕的 。“
「 哥 … 她哑着嗡子说 ,“ 我想去医院 … 我不愚死 。“
“ 好 , 哥哥带你去治病 , 哥哥不会让你死 。 “ 他吻了她的额头 , 抱着她出门 。
林斜没有带林以微去镇上大医院 , 而是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 由一位考医生帮林以微看诊 。
他全程盯着她 , 让她不要乱说话 。 他的袖子底下藏着一把瑞士军刀 , 林以微应该不会想要伤及无辜的人 。
林以微果然并未向这位两鬓斑白 、 胡子都白了的考医生求救 , 唯有林斜跟着考医生去药房拿药的时候 , 她把握住机会 , 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用铅块写着 “ 救命报警 “ 的字条 , 藏在了枕头下面 。
字条上 , 有谢薄的电话号码 。
刚藏好 , 林斜便拈着药袋子走进了房间 , 他半路下来 , 仔细地给她穿好了鞋 。
“ 我 … 我还在输液 。“ 林以微沙哑地说 。
林斜扯掉了输波管 , 让她站起来 。
林以微跷跆地站起身 , 林斜动作优雅地揩开了枕头 。
她眼疾手快地抓起那张纸条 , 扔进嘴巴里咀嚼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