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绮罗的声音穿透众人,明明不高,但却极具威慑力,成功让现场安静了下来:“我是秦解元的妻子,相公不会纳妾,也不会要美人。你们要是再当着我的面对我相公说什么送妾的话,再打在你们鼻头上的可就不是石子了!邀我相公去做客的,我代我相公说一声对不住,喜报刚下,我相公这些天都会很忙,好意心领,好走不送!”
李绮罗说完后,也不管众人如何反应,直接拉着秦伀到了门前,开门后,她还回头说了一句:“我和相公有事商量,大家可千万别来打扰!”
说完将秦伀拉近屋里,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李绮罗明明没有发怒,嘴角甚至挂着笑意,声音也不高,但偏偏就让人不敢违背她的话,总觉得要是敲了那扇门,就像是去捋了老虎须。
“这秦解元的妻子倒是....”怪凶的!
“算了,算了,走吧....”
大家又不敢去敲门,站了一会儿后只好离开了。
李绮罗透过窗户往外看,见众人走了,她便哼了一声坐下。
秦伀摸了摸鼻子:“别生气了,是我不好。”
李绮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又关你什么事?”
“我让你生气了,就是我不好。”秦伀挨着李绮罗坐下,握住她的手。
“你倒是认错的快。”本来就不关秦伀的事,见他求生欲这么强,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
秦伀自己还把脸往前凑了凑。
乡试成绩出了好几天后,客栈才算是恢复了平静。
考上了的要等着领举人文书,还要答谢主考官,和同届的考生联系联系,没考上的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要吃屎的那位仁兄,当时一听秦伀真的中了解元,脸刷的一下 就绿了,趁着大家都去恭贺秦伀,自己灰溜溜的回屋收拾了行李,当时结了帐就跑了。
等众人回过神来,还想看热闹的时候,才发现连人都找不到了。
李绮罗哼一声:“倒是溜的快!”
秦伀失笑:“都要吃屎了,他怎么可能还不跑。”
“他跑了不要紧,咱们的银子可不会跑,相公,咱们这次可算是赚翻了。”六百两银子,转手就是四千多两。
两人拿着凭证到赌坊去领了银子。赌坊的人一点儿都没有迟疑,反而十分恭敬欢喜的将银子兑了。
这次秦伀得了解元,算是爆了冷,虽然他的赔率高,但押他的人少啊,热门人选一个都没得到解元,赌坊这次可算是大赚了一把。
在赌坊眼里,秦伀不但是解元,更是他们的财神爷。
等秦伀领了举人文书,时间已经到了九月上旬。
李月娥之前动了胎气,养了这么十几天,才敢上路,倒是刚好和李绮罗他们一同回去。
再见李月娥,她面色明显苍白了许多,而与王博军之间的气氛似乎更僵了。王博君虽然还是在照顾着李月娥,但同她却没一句多余的话,对李月娥,少了温情,更多的好像只剩下为人夫的责任。
回去是由北向南,顺水而下,船速快了许多,用了两天,便到了河间府。河间府是距离两江省省城最近的府 ,还有一条直通京城的官道,繁华程度比益阳府有过之而无不及。
船在河间府靠岸,有人上船,也有人下船。
“阿达!”趁着靠岸的时间,李绮罗与秦伀下船买东西,刚一踏上码头,就听得一声大喊。
秦伀嘴角立刻抿紧,眉头皱了皱。
李绮罗回头,果然是穆尔沁在向她招手。
“穆尔沁?你不是去京城了?”
穆尔沁拿着鞭子欢喜的跑到李绮罗面前:“事情办完了,回去准备嫁妆,明年我就要嫁到京城了。阿达,你放心,你是我一辈子的阿达,就算嫁给了别人,我也还是喜欢你。”
秦伀将李绮罗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李绮罗忙道:“你要嫁人了很好,换个人当阿达吧,我只喜欢我丈夫。”
秦伀嘴角止不住扬了扬。
穆尔沁看着秦伀哼了一声:“他虽然长的俊,但男人这么瘦,又不能打,阿达,你怎么就嫁给他了?”
“谁说的,我相公不光长的好看,而且特别聪明。要那么能打干什么?我就喜欢聪明的,他对我也好,这世间的男子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李绮罗听不得别人说秦伀不好,闻言立刻反驳道。
秦伀耳朵微微泛红,搂着李绮罗的手也没忍住跳了跳。
“是这样?”穆尔沁怀疑的看了看秦伀:“算了,阿达你喜欢就好。”将这个放下,她高兴道:“我们又可以同路了。”
穆尔沁他们会在乾阳府下船,再坐船到海口,然后再回到大石。
乾阳府离云阳县并不远,说同行也没错。
过了七天,船到了乾阳府,穆尔沁来向李绮罗道别。
“阿达,你若在我们大石,定是最好的女英雄,我要下船了,不知还有没有再见面的机会,这根鞭子送给你。”穆尔沁把她那根一直拿在手里的火红的鞭子递到李绮罗手里。
从穆尔沁鞭不离手,便知道这根鞭子对她何等珍贵。
“这我不能收。”无论穆尔沁怎么说,李绮罗就是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