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松眼里是那个吓得被捂住嘴哭不出来的小儿子,看住他稚嫩害怕的眼神,只能把枪放下,踢过来交到顾自省脚下,一步一步向他老婆走去。易家扬还想阻止他上司,“柏sir,不要听他的。”
他的枪还对着顾自省,顾自省完全不怎么记得跟他一起吃过饭在一张床睡过的时候,要求,“你跟你老婆往前面走,走继续走,好停下,”让他们三个人都在自己视野里,看见了易家扬,顾自省,“你真是来得十分的不巧,有些人倒霉怎么样都会遇上枪口。”
易家扬说,“你也走不出去,”
顾自省把保险开了,枪口顶住了柏云松的儿子脑后,他妻子和他一起开口:“不!不要!”柏云松妻子要求易家扬,“家扬,不要,”她也见过几次易家扬,上过几次家里吃饭。
“你开枪前,我的枪法会比你更快打穿你,”曾是学*警里最佳打枪*手易家扬毫不犹豫,依旧地寸步不让。
顾自省作出了好奇,“是吗,神枪手,你猜你的枪会在他身上打出几个窟窿?”这一句恐吓更是把柏云松的妻子吓得再也禁受不住,大哭了起来。
儿子听见他母亲在哭,也禁不住要哭,柏云松这时开声:“家扬,你走,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们的家事……”如果易家扬在这里,他肯定也要交代在这里。
顾自省却说,“我允许你走了吗?”手一扬,开枪打在了墙上挂着的吊灯上,吊灯砸落在桌子上,发出了破碎的声响,他们才知道顾自省的那把枪装了消声装置。
枪移回来,用人质要挟,“都给我待在这里,”他只能牺牲易家扬了,“过去,你也一块抱着纸箱,”
易家扬不为所动,如果他放弃了抵抗,怕是没有一个人能活出去。
“你还真听不懂人话,”顾自省把枪口对准了掐着的小孩的太阳穴上,枪没开,就是一声凌厉的哭声,来源于小孩的母亲,“不!不要!”然后竟然要下跪,“家扬,求你,我求求你!”
丧子之痛,母爱之切,实在世上没有什么可比的。易家扬深吸一口气,他不止看见了柏云松妻子的几近绝望的脸,还有柏云松那凄切的表情,“我怎么相信你不食言?”
“我看在你救过我一次份上,我说到做到,”顾自省明确告诉他。孔亦繁还在远处等着这一层燃起火光,爆破声撞开方圆十多米的窗户或玻璃。
易家扬听从,走过去,顾自省提醒他,“枪,扔过来,”易家扬才不舍或是说不忿气地扔下了枪,踢了过来。顾自省或是心满意足地看到一切了,柏云松在抱着纸箱的时候,就在轻巧地和紧张地尝试翻动纸箱遮掩的手电筒,想看炸*弹装置的设置,他们或许能撑个十几分钟等拆弹专家到来,但是他越翻开越紧张,竟然看不到底。
易家扬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在他斜前方,挡住了顾自省看见他手在探进了纸箱的小动作的视野,等他屏住呼吸地翻了一会儿,才发现底是空的,顾自省抱着他儿子,脖子要退离他们枪扔到的更近的位置里,正想弯腰捡起时。
“炸*弹是假的,”柏云松吐露出来。
易家扬反应更敏捷,听见这句时已经弹出去,要去抢顾自省弯腰捡起枪的瞬间,顾自省被他扑倒两人滚落在地上,人质脱手,顾自省暗自咬牙,孔亦繁是在玩他,完全是在测试他,或者连测试都不算了,这是要他送死。
顾自省手*枪在被易家扬撞击过来时脱手,两个人扭打一起时,柏云松去抢地上的枪,顾自省格斗和散打更强,但是易家扬死缠着他,柏云松不好瞄准,旧时香江居民宅入门的地方都有一个前阳台,两个人翻到了这一时,枪声响起,是来自柏云松的补枪。
两个人争斗中,子弹也没打中谁。顾自省认为易家扬太过难甩,将他按到阳台边缘,也只是怒气中,结果易家扬不甘示弱,即使实力不如他前提下,还能死死跟他纠缠打斗,子弹还在补射中,顾自省顾不了这么多,甩起了易家扬按在阳台边上要推他下去,好让他松开死抓着自己的手——
结果易家扬根本没有撒手的准备,两个人失重心外一齐摔下了三层楼。
两个人齐齐地滚落在一辆停在楼下的轿车上,顾自省比他意外了一些,再从轿车车顶摔落在地上,两个人都起不来,柏云松扑出阳台想射击,但是顾自省是滚落在了遮掩的屋檐下,柏云松只能提枪下楼——
易家扬好不容易地从车顶上慢慢滑落下来,看见躺在了地上大口喘气同样摔得不轻的顾自省——易家扬说过,要亲手逮捕他——一定是他第一将他抓回警局的!
顾自省自然没有忘,易家扬朝他走来是一瘸一瘸的。刚才的阳台的柏云松朝下面扔下来一柄手*枪,顾自省想去抢没有机会,摔的一下冲击力太猛,折了一下哪里,暂时完全是起不来。
易家扬捡起了那手*枪,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走路歪得厉害,甚至摔倒,手*枪瞄准地上的顾自省,也是威胁——投降,你不能跑了。
顾自省苟延残喘地从地上爬起来,易家扬抬起了枪,结果开的是顾自省装了消声器的枪,打在了地上的一块砖上,没有声响——发出去那瞬间易家扬后悔了,但是万幸的是他打偏了。
“你再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