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拍着。
寝室里没有人应会。
外面又喊,“陆也朝,开门,”是江陵。
陈听鸿抬起了陆也朝的下巴,卫生间门半掩着,被拉开了更大的缝隙。陆也朝忍住地问,“干什么,”
“是你让我十二点半过来拿书的,你想干什么?”江陵不悦的语气。
陈听鸿按着他,要他回答,陆也朝贴在了洗手池上,想去碰盥洗池上的洗发水想让它放出掉落地上声响,手被陈听鸿眼疾手快地折回了腰后。
“改下午了,你回去吧,”陈听鸿又故意折磨了一下他,陆也朝几乎要喊出声音来,“我要,要睡了,啊。”
“你干什么,你不舒服吗,陈听鸿呢。”江陵在门外问。
陈听鸿把他折腾得奇惨,咬着牙说不出话来,陈听鸿对他说,“回答他问题,”
陆也朝回答不出,疼得整个人都要哭了。
“那我让他进来,看看你这副模样,”陈听鸿捏了一下他的后颈,就像是逗家里来的野猫一样。
陆也朝忍住哭腔,“不要,”
陈听鸿摸了一下他湿了的头发,捋了几回,“说呀,他还在外面,”感觉陆也朝在哭,忍住声音地在抽泣,身体也一颤一颤的。
陈听鸿难得给他擦眼泪,“或者给他听听你的哭声,”
陆也朝好不容易忍住的哭,终于哭了起来,江陵听见隐约的哭声,继续拍门,“你干什么,哭什么,哪难受了,陆也朝,开门。”
陈听鸿还在折弄着他,陆也朝知道陈听鸿故意在让江陵发现他跟自己的关系。“我胃疼……你,你买点药,下,下午给我……我睡一觉。”
陈听鸿知道他在遣江陵离开,于是故意用力将他掼在了台上,撞了一下他腹下。陆也朝失声叫了出来。
“我给你叫医生来,”江陵说完就急匆地走了,去医务室找大夫。
陆也朝彻底哭出声,陈听鸿抚着他的湿发,“还有十几分钟,医生就来了,让他们看看你这样,”
陆也朝第一回阴沟里翻了船,“求你,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不能让他们看见……”
……
医生来了,陆也朝衣服不整,不是湿了,就是皱成一团,就在胸口和腹中的部位上。头发湿的一团,脸上都是泪渍。
江陵看见他这遭遇,“你干了什么,怎么都是湿的,”摸了摸他的手,都是凉的。
陈听鸿衣服干的,头发也是干燥的,站在自己位置上,似乎冷眼看着陆也朝“病情”。
陆也朝被平放在床上,医生给他诊断和让他吃止痛药。
陆也朝还是哭,哭个不停,江陵抬眼去了窗口边的陈听鸿,他表情淡漠,表情上是与他没有关系的一样。
下午的前几节课,陆也朝没有去上。
下午快放学的一节课,陆也朝回到教室,而放学的时候也不去食堂吃饭,江陵给他打的饭,是清淡的粥。
陆也朝一直都是趴在课桌上的,回来就趴到了放学,陈听鸿还没走,一般这些时间里,他都是在教室里自习刷题。
江陵把椅子搬过来,坐在他旁边,把他的粥包装拆了,让陆也朝坐起来吃。
陆也朝夹在两个人中,他不想出声,没有办法,闷声地说,“我不吃,”
江陵把他胳膊抓起来,把他想拉起来,“吃一点,”
陈听鸿在他右手边写着练习,陆也朝趴在桌上不愿意起来,“别,我胃疼,”用借口让江陵别碰自己。
“那好,节目组送你去医院,”左边的江陵起来,想拉陆也朝起身去医院。
陆也朝把手抽回来,“不用去医院,我不疼,”
江陵感觉他的行为反常,“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什么意思,”
陆也朝眼睛又有点红,垂着眼,“别碰我就好了,”
“什么叫别碰你,”江陵问他。
“就是不要碰我,”陆也朝说。
江陵抓了一把他的手,“这种碰吗,”
陆也朝只想去死。如果喝牛奶可以让他从这个修罗场消失的话,他愿意喝三桶。如果戒糖能让他隐身在这里,他能戒十年。如果禁欲能让他避免在修罗场被屠杀一遍又一遍,那么……对不起,他做不到。
陆也朝把手再次甩开,抬起那张终于由美艳转为冷艳的脸,“我心情有点不好,现在别来烦我。”
别来烦他,哦,江陵看见他干燥的脸,“你什么时候心情好,”
“不知道,”陆也朝回答。
江陵把粥扔了。看都不看一眼,就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