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尼德兰不厌其烦地陪自己玩玩具,还耐心地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吃饭。自己提出的要求尼德兰无一不答应实现。自己犯的多糟糕的错误尼德兰都无限容忍着。
晚上睡觉的时候,四周都是田野的风吹和蟋蟀叫声。
加西亚把椅子上坐躺着的尼德兰想抱去卫生间,尼德兰摇头,“不用清洁了,我想睡了。”
蒙堤只简单地给他擦拭着,一边扬起头看尼德兰,只看见他半阖着眼睛,白色的面容在房间内昏淡的光线照泻,犹如是河面倒映的雪。不知道是不是药剂起的作用,还是时间的问题,他近来都配合他。
于是抱他到床上,替他盖上了被子。
“你喜欢今天下午的那个小孩吗?”电灯没有熄灭,只是被暗了几个度。
尼德兰有些困意,还是回答他:“鲁道夫家那个小孩?”
“下午你陪他玩了一会儿。”蒙堤安静地说道,尼德兰的腰间被他环过手去抱着他。尼德兰多是平躺的姿势,这点很像是规律的军人特点了。
“挺可爱的。”尼德兰难得地跟他说多几个字,末了,“挺像你小时候的。”
说完,空气有些沉默,这沉默是完全来源于蒙堤。
因为尼德兰平日跟他对话不多,前段时间是多讽刺他,后来因为药物作用,精神消沉下去,脾性没有起初倔硬。
蒙堤想到他曾经这么宠爱自己,把自己当做亲弟弟。自己却上了他。还要费尽周折地制造跟他过一辈子的机会。“你恨我吗,叶弥。”
尼德兰没有声音,蒙堤摸上他的手,想跟他十指相缠,尼德兰却松开了他的手。蒙堤知道了他的回答。
夜渐渐深了,尼德兰以为蒙堤睡着了,将他揽住的自己腰的手搭回去他自己身上,发现他被子没有盖好,便往他那边掖了掖,再疲倦地睡去。
蒙堤没有睡着,他发现尼德兰为他盖了被子,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后悔吗,我可以吗,来不及了。
第二天早上,蒙堤起来,他吩咐了下人把糖果融成了糖浆,用来涂在面包上。国内的人几乎是不吃糖,人体内的糖分从面包的淀粉上还有果汁和蔬果上会获得。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主动去吃,除非是小孩吃糖果。
蒙堤也是意外下知道尼德兰嗜甜。十分独特,每日为他熬制糖浆,再添加糖浆地烹饪他的食物。
尼德兰的胃口比起很早以前是好了一些,此时的他坐在椅子上,虽然没有多少体力,还是拿着面包吃,他吃相十分的斯文,甚至优雅。喝了果汁,闭眼,蒙堤在他脸上落下吻后,又睁开了眼睛醒来。
“今天我们去钓鱼。”
烈阳高照,刺目的光芒穿透了云翳,洒落在了肥沃的草坪。
河边水草丰茂,静静的河流犹如一片流动的绿野。
从一望无际的庄园吹来的风,悠悠扬扬地荡上了天边,雀鸟从西边飞下来,落在了水面上。
两个人坐在了小木凳上,手持着钓鱼竿,钓鱼竿一头细长,像是杨柳地垂落在静谧的河水里,另一头握在了那苍白的手间,尼德兰看着一端没有动静的河水,阳光沐浴在他黑色的眼睛里,有些刺目地眯着。
蒙堤另一根钓竿也是如此,像是挖到了河水底的淤泥,任风吹草动,没有一点动静。
长久的午后时光,金光像是沉默拆开的比划一点点地跳动在了看似不动的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