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琮将腰玉扔给了一个宫人,那宫人把腰玉接在手中,李琮面色阴沉,手里捏了杯酒,缓缓地饮了一口,眼睛一直看着面前伏在了桌上的人,“去吧,交给李如锋,他自会做出选择的。”
宴席上,李如锋正与某个臣子交谈着,冯原盛正附耳上来,李如锋面色一缓,移出了几步,只见一名宫人,双手呈交上一枚东西。
冯原盛拿在手上递给自己,只见是一枚腰玉,李如锋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个“钦”字,面色徒然一变,呵斥那宫人怎么回事,谁让他拿来的。
宫人没想到越王如此盛怒,只惶恐地垂身卑膝地地重复着别人教给他的话:“他要您做个选择。”
冯原盛见状,心中也猜得八`九不离十,立马将沈施从叫了回来,沈施从过到来的时候,李如锋面如土色,冯原盛立马对他说道,“我已经安排了人在宫中搜索严兄。”
李如锋哂了一声,“想从李琮手里找回他,哪有这么容易。”
沈施从看见了李如锋手里的腰玉,方又听了冯原盛的猜测,知道了李琮是想要用严九钦换回魏舒。
魏舒一旦招供了,太子将是覆灭之灾。
太子一朝被废,收成的即将是越王。这是千钧一发之刻,沈施从意识道事情的严峻性和刻不容缓,抬起了面容,劝话吐在开头:“越王,”也不再试探越王的心意。
他知道李如锋一向与严九钦关系亲密,甚大有无九钦他不独为王之意。这种关头,越怕李如锋会摒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而去换严九钦。
“此乃非常时刻。”沈施从一字一句地警劝他。
冯原盛听到沈施从这话时,大抵知道了沈施从是抱何想法。其实孰轻孰重,不用掂量都知道。但是沈施从敢说的,他不敢说。江山和严兄,只能放弃一个。
李如锋面色难看,缓缓地叫住了沈施从,“非常时刻?”
沈施从面不改色,躬身拱手,郑重地道:“万不可在此刻错失良机。”
李如锋砸下了杯子,瓷玉的杯子犹如雷似炸开在了沈施从的脚下,沈施从不为所动,依旧拱手卑腰,“越王,您可是过了今晚就能成就宏图霸业的。”
李如锋心似被草绳割扯着,怔怔然地,“你在说什么?”自己心中纵是再清楚不过,旁人的劝诫,却像是锥刀刺在胸口。
“越王不该、不能在这个千钧一发之时前功尽废。”沈施从严正词义地道,这每一句都敲在了越王的心上。
李如锋方才宴席上得知在拷问魏舒即将功成业就的面上喜润之光一扫而荡,只剩下了惨淡之色。
冯原盛见李如锋难以决绝,出言缓解此时僵持的局面道:“不如再等一等,手下已经全派出去找严兄了,他定在附近,不会离我们太远……”
“现在不是找不找到九钦兄问题,而是越王是做出牺牲的时候。是舍江山救美人,还是弃美人要江……”明白人都能看出,严九钦之于李如锋是什么身份。严九钦皮相何等一美人,没有人会信他严九钦单凭着才识能爬到越王身边这么近的地位。其中细节不言而喻。
话没说完,当即响起一记响亮骇人的掌掴声,沈施从重重地往旁边踉跄了好几步,几差摔倒,冯原盛震惊不已,又见沈施从面色惨白,仍不改其色,踉跄地走回越王面前:“越王,越王党的生死亦在您一念之间。我已听太子抓住了前仆射大人的把柄,可诛我们越王一党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