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路迢之给拿下,简直是不知斤两,也不自量力。
对于路迢之这种人,应该要使用“暴力”和“肮脏”的手段,将他“压”下。
像是刚才那朱红色的唇印落在了路迢之的嘴唇上,被他厌恶地擦去,修长雪白的手指,沾上了点点唇膏的印迹。
晏则道暗色的眼底狠狠地划过一道璀璨而惊情的亮光。
缓缓地踩下了油门,越发贴近前面那辆宾利。晏则道黑色的眼睛在凌乱的夜风中,没有一丝的凌乱,反而是越发深沉,像是深陷夜色其中的冰冷和笃定。
要是,撞上去会是怎么样?
晏则道唇角一勾,想象坐在车内的路迢之,车内被撞击后摇晃,使得他会狠狠地向后面看来,就有可能看见他。
他是多么想与他路迢之对视一眼。
那怕将他撞翻,撞飞出高架护栏。甚至倒在自己的面前。
但,还是移开了皮鞋,缓缓地踩住了刹车。与宾利保持开一定的距离。
下了高架,驶入了市郊。
著名的富人别墅区。但是在此之前,路迢之有件事情要做。
跟踪他几个多月的晏则道也习惯性地在某一家店停下。透过防风玻璃,看见了在他面前停下的宾利——驾驶座打开了门,司机跑下车去给路迢之买东西。
那是一家手工蛋糕店,以甜食闻名。
晏则道刚开始跟踪路迢之的时候,以为路迢之是买给他的女朋友或者是他有可能的隐藏起来的女儿吃,后来调查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路迢之爱吃甜食。
看见了司机买完上车后,晏则道自己也下了车,进到蛋糕店,他不止一次进入这家店。这次还是那句话:“来一份刚才那人点的。”
拿上了蛋糕品牌标志“love”的纸袋,坐上了奔驰。晏则道熟练地驾车开去了路迢之的别墅区。
路迢之所在的别墅区是个保安工作做到家的小区,一般没有通行卡和证`件是进不去的。也是为了更好的“窥视”路迢之,晏则道在路迢之那片别墅区也买了栋公寓。
刷过通行卡后,晏则道直接开了进去。
沿路是规划整齐的道路。别墅幢幢,疏影横斜。
开到了路迢之的家门口。距离十米左右距离停下来。
看见宾利的门打开,黑色西裤的腿放了下来,然后是半个身体,直起腰来,把门推上。
路迢之身材颀长,清劲。特别是裹在黑色的西服里,黑色的头发,稍白色的肤色,在路灯的投影下,身影显得冷清。
晏则道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望向那流线型的身躯,像是一株绽放在夜里的百合,在指间一折即断。
看见他拿过一同款心形的纸袋,走上了台阶。很快,走进了别墅里。
车内的晏则道看见别墅里亮起了灯盏,朦胧的窗户,像是漆黑深海中亮起的橙光水母。
晏则道注视了那扇亮起灯的窗户好久。
才把车开回了隔着几幢别墅房外的、自己的别墅里。
走进新公寓。
晏则道按了灯的开关,漆黑的一下子亮起。刚装修完的房间里,没有多少装饰和家私。
放下了纸袋。
拆开了千层蛋糕的包装,将沉甸甸的一磅圆蛋糕从塑料托盘取出来,芒果色的千层,软得发腻。
塑料的粉色叉子挑开了一角,喂入了口中。
凉感的皮和奶油,化开在舌尖。软糯的感觉,像是在咬一团黏糊的糕点,找不到支力点。
再挖了一口大的,不再嚼咬,整块直接吞进肚子里。
晏则道一向不爱吃甜食,觉得甜的东西都发腻得要命。何况还是这么软绵绵的、带奶油的东西,不觉得发齁吗?
路迢之是怎么吃得下口的?
别墅里。
顾沉沉正一勺勺美滋滋地挖着蛋糕的中心吃着,忽然打了个喷嚏,呛得他眼泪花都冒出来——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