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教父,微微用白绢擦拭了手指,边挑起眉毛:“他?”
塞西里奥家族的第一话事人,在几大家族里算是横惯了,在教父面前依旧不懂得收敛,“就是他。”
褐黄色的眼睛一直盯住黑客。
甚至噙着一丝玩弄的意味,问:“外表特别高贵冷漠的,估计——很好玩。”甚至脑海里已经想出来怎么对待顾沉沉了。
手脚分离起来,热衷玩弄的道具将他残忍地打开。
让他跪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甚至舔自己。
掐住他的黑发,强迫他含进去。
阿莫尔满意地笑着。
黑客被他盯着面色愈显得难看。
切萨雷微微顿住,语言平缓,“好吧。”
黑客浑身一怔。
阿莫尔惊喜地瞪起眼睛。没等他再走前一步——
“砰”地一枪。
黑客面前的人直直地向后仰倒在地上。
阿莫尔脑门上一颗血洞,似乎还飘出几丝未燃干净的缕缕白烟。眼睛依旧是睁着,只不过永远维持在那个死死睁着的形状上。
血从额头上流了出来。
教父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神情,挂着他教父特有的,像是宽慈的、平缓的、假模假样的笑容。
这一声枪声倒是惊住不少宴会上的人。
不少宾客都往这边看来。
而教父的人更快处理这句尸首。甚至连塞西利奥家族的人都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被击毙的人到底是谁。
似乎要照顾到某人的感情。
教父往身边靠近了一些,一只手臂从身后,看似微微的隐秘,却是十分霸道而显露地揽住黑客僵直着的挺拔腰身。
“宝贝。没有吓着你吧?”
这句话在黑客耳中也似乎是多余的。第一天被捕时候的刑罚、死亡威胁都没有叫黑客深切畏惧过。
黑客看见几秒钟时间,尸首被蒙上脸地抬走,现场被清理后,宴会又恢复到如常——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去在意和追究——教父干的什么,又是杀了谁。即使杀了自己的爹,也得回去再哭。
黑客被这一声宝贝喊得身体发毛。
想起他在床上对自己做的那些残酷而又折磨他的事情,越发知道教父对自己怎样的——变态而又独占的爱。
感受到黑客在自己怀边上的淡冷,教父嗅了嗅他脖子间的香水气息,这特殊的、易挥发的香水早已随着时间散去了不少,但是仍留有淡淡的痕迹。
就像是昨日被雨打落的,依旧在窗上玻璃的霜的气息。
黑客依旧跟在教父身后。
教父被云集的宾客敬酒的时候,有时候,喝着酒水,谈着话语,依旧能够收到教父在他身上流连的目光。
顾沉沉站得有些乏味和无聊。
今晚他还没有看见安德烈。
不过教父从来不对他食言。他只好继续等待。
宴会上钻石般的灯光打在每个人的身上,包括黑客的身上。黑客只觉得照射在他身上,让得他更加烦闷。
像是窒息在气袋里的金鱼。
旁边还有个随时看自己是否逃离出他视线的主人。
“我渴了。”来自站得无聊的黑客的话。
教父示意手下,手下立马从路过的侍应生的托盘上,取来了酒水。
“我不喝酒。”顾沉沉说道。
“那喝牛奶。”教父说道。手下又端来了牛奶。
黑客不识抬举:“我喝果汁。”
说完,兀自地便向餐桌那边走去。
教父看向了黑客清劲而孤僻的背影。
冷僻的,独来独往,像是孤鸿。
脱离自己手掌,没有线绳,不似风筝那没有骨头、一纸单薄的东西。
手下原本想去把黑客抓回来。
教父却没有要求。
顾沉沉走到长得够可以的餐桌上,看见上面几层几层的精致蛋糕,各式甜点,各种饮品。吃饱了的他没有多少兴趣,拿起了鲜榨的葡萄汁,饮了一口。
立马酸得皱起了一下眉头。
吐了一下未榨碎的籽。
再次抬起玻璃杯,尽数的葡萄汁灌进喉咙。
远处的教父看着黑客的行为,看住他那遥远的、淡漠的面容,那喝果汁的被酸住的模样,很是喜欢的。将他爱吃的、爱喝的、爱干的一切都放在心里。
顾沉沉伫立在摆放着缤纷颜色的饮品的餐桌边,一边淡漠地寻找着宾客中安德烈的身影。
有一个长相十分英俊的意大利青年,上前跟顾沉沉邀舞:“您好,我是古斯塔沃家族的米罗。”
监视在顾沉沉附近的人,想上前去阻止和拒绝这个古斯塔沃家族的小少爷。
顾沉沉不发一言。
米罗有些尴尬,继续说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这身份,放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什么人身上都吃香的很。
但这次放的很不幸不是别人,而是万人迷禁欲人设的顾沉沉身上。
黑客没有理睬。
吃瘪的米罗让周围潜伏和监视着黑客的人都不禁感到滑稽和好笑。
米罗摸了摸鼻子,想给自己和对方找个台阶下,“你是不是听不懂意大利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