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距这位神祗越远的人越不敢怀疑它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产生什么不敬的想法呢?
正因为格格沃怀疑世上是否真的有这么一位蛊神,而这位蛊神又是否真的关心它在人世间的代言人是谁,所以才怀疑所谓尊者秉承神的意志指定的继承人,根本不是出自于那位虚无缥缈的蛊神,这正是格格沃最担心的事。
因为他虽是八大长老之首,但尊者本人并不喜欢他,而指定继任者的如果不是什么蛊神,实际上就是这位尊者,那他绝不可能指定自己。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格格沃十分紧张,私底下频频动作,试图对尊者施加影响。
同时,对于任何越过他接近尊者的人,他都保持着绝对的警惕,担心这些人也会向尊者施加影响。而展凝儿正是他最警惕的人之一,因为他和展家的关系很不好。展家是最不希望由他来继任尊者之位的。
尊者很喜欢展凝儿这小丫头,展家之所以派展凝儿来,而不是由展家的当家人亲自赶来恭候新的尊者诞生,还真有利用尊者喜欢凝儿这一点,想影响他作出决定的意思。
因此格格沃一直十分警惕展凝儿,阻止她接近尊者。结果现在就莫名其妙地冒出了一个叶小天,这么快就和格哚佬拉扯上关系,并且取得了尊者的信任,如此种种,站在格格沃的角度,当然认为是展凝儿的迂回之计。
“展家果然是有所图谋的,这个小子十有八九就是他们找来的说客。不行,煮熟的鸭子可不能就这么飞了,我得找他商量商量。”
格格沃越想越不安,走到一半忽然站住脚步,反复想了想,转身又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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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与格哚佬一家分乘三条竹筏荡过湖水,刚刚穿过水雾层,就看见对岸有几条人影正站在那里向这边眺望。再驶近了些,叶小天便看清楚那是华云飞、毛问智还有邢二柱。
邢二柱是他们的俘虏,可这苗寨都是四处透风的木屋,连锁都没有一把,这些生苗家园的锁就是那一望无际的大森林,根本没有可以关押邢二柱的地方,苗人更没有帮俘虏看俘虏的道理。所以他只能和毛问智、华云飞形影不离了。
除了这三个人,湖岸边还站着两人,其中一个在阳光的照射下浑身闪闪发光,就像一身银鳞的美人鱼。尤其是她身形舒展移动的时候,那一身银光闪烁,耀得人两眼发花。
都不用看脸,叶小天就知道那必是展凝儿无疑。这人若是展凝儿,那她旁边那个男人自然就是安南天了,竹筏再驶近了些一看,果然就是她兄妹二人。
叶小天心中掠过一丝暖意,这展凝儿看着虽然凶巴巴的,其实倒是个古道热肠的好姑娘,她原本可以不必在乎自己死活的,但是华云飞和毛问智回村里一说,她就迎出来了。
叶小天远远的就向他们招了招手,毛问智也马上兴高采烈地向他招起手来,等竹筏靠了岸,展凝儿便笑吟吟地迎上来,先向格哚佬拱了拱手,道:“哚大哥,你好。”
格哚佬跳上岸道:“啊,原来是展姑娘啊,你可是要去神殿么?”
展凝儿撇撇嘴道:“我才不去呢,还是避避嫌疑吧,省得每次去了,格格沃就像防贼似的。”
格哚佬看着是极粗犷的一条大汉,却是粗中有细的人,否则如何能做得了部落酋长。格格沃长老和展家的那些纠葛他也略知一二,格哚佬不想掺和其中,因此只是憨憨一笑。
展凝儿道:“我是来接我朋友的,听说哚大哥请他做了孩子的干爹?”
一听这话,格哚佬便笑起来:“啊!原来他就是你托我关照的那位朋友啊,不错,他就是我家娃娃的有缘人,这孩子本来哭闹不止,一到了他的怀里,马上就咧嘴笑了呢。”
展凝儿诧异地看了叶小天一眼,道:“真看不出,你不只会哄女人,还会哄孩子。”
叶小天傲然道:“我是谁?除了生孩子,还没什么能难倒我的。”
展凝儿似笑非笑地道:“那么……哄老丈人呢,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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