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慕夏立马就把从路边随手折的树枝塞到了男人嘴里,以防他咬伤自己的舌/头。
旋即,便一脸冷静的对那个司机开口道,“你赶紧把外套脱下来,垫在他的身/下,围观的人都走远一点儿。”
见到有人出手相助,周围的人全都听话的离得稍微远了一些。
只是人群里有一个看起来像是二十几岁的男孩子,胸/口挂着一个实习医生的胸牌,手里头还拎着一个袋子,像是要往前走去,又有一些犹豫的样子,在原地驻足着。
司机见慕夏一脸冷静,下意识得就听了她的话,赶紧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了下来,垫在了男人身/下。
慕夏缓缓解开了男人的衣领,把领结丢在了一边。
男人衬衣前面的两个扣子也被她解开了,以此来保持呼吸的通畅。
“有没有药?”慕夏回过头去问司机。
司机摇了摇头,“先生的药今日恰好用完了,新的药物还没有送过来。”
那就麻烦了,慕夏微微皱了皱眉,她出来的匆忙,如今手里没有工具,没办法施针救人。
“那个,我这里有一套消过毒的银针,你会用吗?”
那个年轻的男孩子见紧急措施已经做好了,便连忙拎上他的袋子往前走向慕夏。
“给我。”慕夏瞥了一眼男孩子的胸牌,知道他是实习医生后,便放心的接过袋子,拿出了一套装着银针的手卷布,打开来看。
“按住他,小心点,顺着来按,不然容易骨折。”
“你也来按。”
冷静的吩咐完司机以后,慕夏又转过头去对着男孩子也说了一句。
而自己则是拿起了银针,快狠准的一针一针的往男人的身上扎了下去。
由于救人时太过于专注,慕夏连那个男孩子一直在看着他,都不知道。
男孩子此刻正微眯着凤眸,紧紧的盯着她,眸子里带着一抹探究!
这个女人的医术居然这么好,要是师傅知道了,一定会乐意收她做徒弟的吧?
很快,面前的男人便逐渐停止了抽搐,如果不是嘴角边的白沫还在,看上去可能他就是一个正在安静睡觉的正常人。
“等他休息一会,就好了。”
慕夏收起银针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那个司机就连连道谢,“谢谢你,谢谢你。”
“没什么,以后注意吃药的时辰,别忘记了就好。”
话说完了,慕夏拉着顾景琛准备起身就走。
“不要相信她!”
突然!
一道惊呼的声音响起。
慕夏和顾景琛一起朝声源处看去,只见保镖正扶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中医疾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给他提药箱的实习徒弟。
“你一个黄毛丫头,会什么针灸,可别把人给我治死了。”
这位老中医最是看不起这些仗着自己学了一点点的医术,就自以为能够出师,丝毫不把人命给放在眼里的年轻人。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
慕夏凛冽的眼神,让老中医背后有些发寒。
但他还是梗着脖子继续说道:“针灸之术,你们这些年轻人懂什么,别在这里贻笑大方了!”
见老中医不相信自己的医术,慕夏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中年男人说道。
“您说我年轻,医术不可信,可您总信得过这套针灸的针法吧。”
老中医看着面前嚣张的女人有些生气,自己从医已经有几十年了,还从来没有人能在他面前探讨医术的时候,态度如此的高傲。
可在定睛往中年男人身上慕夏刚才施针过的地方一看,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套针法莫不是……流云十九针。
普天之下,是只有他们安城的第一神医傅文深才会的独门绝技。
这个小女娃怎么会?
老中医有些颤/抖的问道:“你,你是……”
“你好,我是慕夏!”在老中医的话还没说完时,就被慕夏给打断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慕夏微笑道,然后便叫司机和保镖把中年男人送去医院。
不过因为司机非要感谢她,所以还是把她和顾景琛一起带去了医院。
不一会儿,医院。
慕夏此刻正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面,百无聊赖的翻动着手机,看来今天是找不到那个傅文深了,她有些担心柳茉的病情。
“夏夏,过来。”这时,顾景琛对慕夏招了招手说道。
“季先生安顿好了吗?我们现在接着去找傅文深吧。”慕夏把手机塞到了衣服里面,站了起来。
“夏夏,你也去做个检查,你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我很担心你,”顾景琛又朝着慕夏走近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