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冷眼看着前来通报的佣人,神色愈发冷酷,凤眸里透着一股诡谲的阴狠。
佣人当即吓得双腿发软,就差没直接给他跪下来了。
“少爷,她……她坐的是江少的车啊!”
海岛上的保安和佣人都是看车认人的,除了顾、慕两家人以及顾景琛熟悉的几个人,其余人等,他们是一概不会放行的。
今天白落璃是开着江暮秋的车子来的,才让她钻了空子。
通过佣人对顾景琛的称呼以及恭敬的态度,白落璃很快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竟然就是传闻中那个长相丑陋,且脾气阴狠的顾家大少爷顾景琛?
她一下子就呆在了原地。
这下子,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天在订婚宴上,慕芸会出那样的丑了。
谁不想让这样一个绝色美男做自己的未婚夫,可偏偏慕芸却有眼无珠,亲手把这么一个优质的男人拱手让给了慕夏这个傻子。
“顾少,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落璃反应得很快,立马做出一副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模样,指着被许墨架住的母亲兰姨,可怜兮兮的问道。
慕夏就冷冷的看着她演戏。
“没看见吗?我家大哥哥在处理下人!”
顾景琛明显不想跟白落璃废话,慕夏便双手叉腰,气势十足的帮顾景琛回了,大大的杏眼瞪得溜圆。
“落璃啊,你救救妈妈好不好,顾少要赶妈妈出去!”
见到女儿白落璃,兰姨就跟见到救星一样,老泪纵横。
她现在只希望白落璃能够勾/引顾景琛成功,这样她就不用被赶出祈城了。
白落璃拍拍兰姨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随后,狠狠瞪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慕夏,便看向顾景琛,眼神里闪过一丝迷恋。
“顾少,好歹我妈妈也照顾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怎么能说过河拆桥就过河拆桥呢?”
“你无缘无故把照顾了你这么多年的老佣人给赶走了,这件事情要是说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更何况你才刚继承顾氏帝国。”
她越说,面色就越是楚楚可怜,更甚至还弱柳扶风的抽噎着,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但话里话外都在抨击顾景琛把兰姨赶出去的举动是不对的,要是传了出去,会对他在祈城的名声有影响。
顾景琛依旧面色冷冷,无动于衷。
他从来就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他,他在乎的,只有慕夏一个。
听了白落璃的话,慕夏一腔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上来,杏眼圆瞪,气势汹汹。
“那就传出去好了,夏夏也要告诉大家,兰姨究竟是怎样一个恶仆,专门在家欺负夏夏,这别墅里可都是有监控的。”
慕夏虽然说话傻里傻气的,可是却条理清楚,逻辑严谨,令兰姨母女俩无从反驳。
当白落璃抬眸看到从前一向被她看不起的傻子慕夏,此刻居然紧紧依偎在顾景琛怀里,对她挑衅冷笑时,她垂在身侧的手指顿时攥紧了,满脸的妒恨与扭曲。
她一向被江暮秋给宠得无法无天,就连江暮秋的正牌夫人柳茉都得让她三分,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就算她心里很清楚母亲是绝对做得出来欺负慕夏的事情,也不肯认。
“顾少,我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兴许我妈妈是在和慕小姐开玩笑呢。”
“哦。”慕夏好笑的勾起唇角,脸上傻笑涟涟。
“这别墅里的佣人都知道夏夏是这里的少夫人,兰姨真是胆子大了,居然敢以欺负夏夏为由,跟夏夏这个少夫人开玩笑,这不是恶仆是什么?”
一旁的顾景琛微微眯起凤眸看着神气十足的小姑娘,眸中闪过一抹幽暗的精光。
他的小姑娘嘴皮子这样厉害,可丝毫不像一个只有六岁智商的傻子。
白落璃顿时被慕夏堵得无话可说。
是啊,就算她母亲在顾家待了这么多年,可本质上还是一个下人,而她也是下人之子。
下人是不能跟自己的主人起冲突的,这是无法改变的存在。
哪怕此刻心里已经忌恨到了极点,但碍于顾景琛在,白落璃也不敢直接发怒。
依照江暮秋时不时提起那些有关顾景琛的话,白落璃心里清楚的知道,一旦自己触碰了顾景琛的雷区,他很有可能会当场杀了她。
“所以,你现在可以走了吗?夏夏这里可没有剩饭剩菜招待你!”这条狗!
慕夏板起脸来,没好气的瞪着脸色难看的白落璃。
“……”白落璃差点儿没气吐血,慕夏这话分明就是在嘲讽她像一条癞皮狗。
她攥紧了手指,隐忍着,选择性的忽略慕夏的话。
她明明是在跟顾少说话,为什么这个傻子总是要来横插一脚。
以她的魅力,要是没有慕夏的话,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