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看着一对璧人,心中涌起一股幸福感,同时又有些失落。
女儿嫁人了,是别家的人了,他也要回北齐了,前途凶险,是生是死还未可知,只要女儿安全,就算前路再凶险,他也要回去。
礼部的人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随着礼成的话落下,凌羽郡主被送入了洞房。
凌羽郡主蒙着盖头,自己的丫鬟扶着,往后院走时,路上遇见了一个丫鬟,
丫鬟快速往凌羽郡主手中塞了一张纸。
所有人都在谈论这次的婚事,压根没注意这个丫鬟。
凌羽郡主感觉手中有个东西,将纸条攥在手中,压下心中的疑惑,想着方才的人是什么目的。
进了洞房,凌羽郡主将人都打发出去,打开字条细细地看了,当看向纸条上的字,脸色大变。
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她不敢置信摇头。
她如何也不信,自己的婚姻是一场交易,这交易人,一个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而另一个是她的父亲。
凌羽郡主想起赵瑾泓态度,联想父亲曾经说过的话,却又不得不信。
纸条上所言,句句是真,没有骗她。
可,给她送字条的人是谁,目的何在。心中有万般疑惑,凌羽郡主也只能压下。
凌羽郡主很了解自己的父亲,不会用自己做交易,可父亲又为何这么做,真的因为自己喜欢赵瑾泓吗。
明日父亲要走了,凌羽郡主想找摄政王要个答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如今婚礼已成,在别人眼中,她就是赵瑾泓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也不能任性,免得父亲伤心。
前院热闹非常,洞房却异常冷清,冷清地不像娶亲一样。
丫丫几个孩子想来闹洞房,被悠然拦着了。
悠然还记得凌羽郡主和赵瑾泓的一夜**,若那时候凌羽郡主有了,现在该怀孕了。
在现代,有很多因闹洞房失去孩子的,悠然不敢冒险,便拘着几个孩子。
婚宴散了,悠然和颜三郎带着几个孩子回府,白日玩儿的疯了,几个孩子都困了,却强忍着哈欠与悠然说话。
“娘亲,你为何不让我们闹洞房,我们都想好了,一定给姨姨一个惊喜的。”丫丫强睁着眼问。
上次师父成婚,娘亲没拦着,这次为何拦着。
其他几个孩子也看向悠然,就连颜三郎也想知道答案。
悠然不知如何解释,胡乱敷衍:“你们小婶累了,明日她父亲要走,也很伤心,所以娘才不让你们打扰她。”
一听摄政王要走,几个孩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也不困了,说明日早起,要去送爷爷。
他们可没忘记摄政王给他们的玉麒麟。
那玉麒麟很漂亮,晶莹剔透,小孩手一样大,摸着很舒服,丫丫最喜欢这个礼物,便放在荷包里,时常拿出来把玩。
话题转移成功,悠然悄悄松了口气。
孩子们好糊弄,颜三郎不好敷衍。
将孩子都送回去,颜三郎问了原因。
悠然也没瞒着,如实说了。颜三郎点头:“是该注意些。”说不定真有孩子了。
他们的孩子不就是第一次怀上的,害得他新婚许久都不曾与悠然亲热。
翌日一早,城门口。
今日是摄政王离开的日子。看着女儿成婚,他也知足了,等办完了北齐的事情,他就立刻回来,看着女儿生儿育女,再去公主府蹭一些小酒喝,人生没有比这更完美了。
赵瑾泓和凌羽郡主站在一旁,丫丫几个孩子也在一旁看着。
一行人的脸色都不好,很显然,都舍不得摄政王走。
也是,面对分别,谁都忍不住忍心,就连几个孩子都舍不得呢。
摄政王笑了笑:“都高兴些,笑一笑。”扯着丫丫的小脸颊,“爷爷的乖乖,你最喜欢笑了,快给爷爷笑一个,爷爷最喜欢咱们的丫丫了。”
不说这些还好,说起这些,丫丫滚下来泪来,顺着脸颊流淌,怎么也止不住。
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相处一个多月,丫丫很喜欢摄政王,尤其摄政王还经常给她带礼物。
这些为了讨好悠然,想让悠然多给他一些酒喝,也不乏对丫丫的喜爱,嘴甜会讨人喜欢的小丫头,谁不喜欢。
“我不希望爷爷走。”丫丫搂住摄政王的脖子,满眼的不舍。
摄政王抱着丫丫轻声细语哄着,说自己还会回来。
丫丫不信,爷爷住在北齐,离这里很远很远,娘亲说了,爷爷很可能不回来了。
摄政王再次保证,他一定会回来,因为他在乎的人在这里,他也喜欢汴京。
丫丫见他说得如此笃定,收了眼泪,不确定问:“爷爷说的可是真的?”
唯恐摄政王骗她,还跟摄政王拉勾勾,说谁骗人谁是小狗,惹得摄政王哭笑不得。
离别的愁绪被这一幕冲淡了许多。
天下无不散宴席,摄政王嘱咐女儿女婿一番,告别众人,坐上马车北上而去。
凌羽郡主一直目送父亲远去,等人不见踪影,才拉着丫丫离开,她没有回王府。
知道了婚姻的真相,她没法面对赵瑾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