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把玩着簪子,点头道:“是她,等咱们建好院子,她还要在咱们旁边起院子呢,看样子是打算长住了。”
颜三郎更是想不通了,一个好好地太子侧妃,为何突然来这里长住,太子也不管管。
还是说,汴京发生了什么大事,让许多事都改变了。
他如今不能去汴京,也没法打听,只能等春闱,去了汴京才知道。
楚英宁决定住下,她的丫鬟碧玉觉得不妥当,想说服楚英宁离开。
这里太过偏僻,主子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住在这里多有不便,最好能回汴京去。
她劝了一阵子,楚英宁都不搭腔,碧玉急了:“姑娘,您真想留下来?”
楚英宁枕着胳膊:“不留下又能如何,回汴京吗,未婚先孕,回去后还不是给我爹丢脸,我爹虽然不在乎,我也不能给我爹脸上抹黑。”
她强行退婚,惹怒了那人。
那人还在气头上,现在回去也没好果子吃,还不如留在这里,好好看着小公主。
将来见了那人,希望他能看在公主的面子,别让她死的太难看了。
翌日一早,颜三郎早早起来,在院中打了一套太极拳。
收了拳,颜三郎见悠然还在睡着,白梅想进去伺候,被阻止了:“您去忙,我进去就行。”
颜三郎进屋,走到床边,掀开床幔,喊醒悠然:“醒来了,一会儿该吃早饭了。”
悠然睁开惺忪的眸子,见是颜三郎,脱口就问:“你何时回来了的?”
显然忘记了昨夜的事,听了这话,颜三郎笑了,将悠然拉起来:“昨夜就回来了,你忘了?”
悠然摸了摸脑门,勾唇一笑:“都说一孕傻三年,我这是睡迷糊了,还是真傻了。”
“我娘子聪明得紧,都知道自己傻了。”颜三郎笑着回话。
悠然锤了他一下:“你才傻了。”
两人洗漱好出来,众人已经做好,开始吃早饭了。
楚英宁见悠然被颜三郎扶着,撇撇嘴打趣道:“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两个也注意一下。”
通过昨日交谈,悠然知她性子爽朗,坐定后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鸡蛋饼:“注意什么,你要是看不惯可以不看。”
楚英宁翻了个白眼:“当我没说。”
白梅给悠然夹菜,笑着说:“姑爷回来,我都没用武之地了。姑爷处处抢我的活。”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了。颜三郎却红了脸。
饭后,楚英宁说买地的事,她人生地不熟,想托颜家人去买。
在颜家人看来,楚英宁是箐箐的朋友,又是镇国将军的女儿,自然热情招待。
听见楚英宁真要住这里,都百思不得其解,将军的女儿,为何住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
他们想不明吧,也不多想。
颜父让二郎跑一趟县衙,帮楚英宁买地,问楚英宁买多少,一处院子,几分地足够了。
楚英宁不愿委屈自己,张口要买十亩地,想盖一个三进宅子带花园的。
悠然开口阻拦:“真没必要,就你自己住,建一个四合院足够了。”
周围地,悠然想买下来,让颜大郎种新品种呢,可不能让楚英宁都买了去。
楚英宁想想,同意了,道:“就买一亩地吧,房子建大一点儿,小了憋屈,住的不够舒坦。”
当即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颜父:“有劳伯父帮我操心了。”
一亩宅基地,十两银子尽够了,不用了五十两,颜父说太多了。
楚英宁道:“这段时日还要住在贵府,有劳你们照顾,我不能白吃白住,剩下的就当饭钱,您可不能拒绝,不然我不好意思住下去了。”
颜父无法,只能收了银票,交给二郎,让他去县城一趟。
二郎接过银票,答应着去了。
楚英宁喜欢这里的风景,知道箐箐要去食肆里,便让悠然带着她四处走走。
悠然还未开口,就听三郎说有事找悠然,说白梅也熟悉这里,可以让白梅带她四处看看。
楚英宁冷哼一声,瞪着颜三郎道:“我不急,等你们谈完事情再去。”
她算看出来,这个颜三郎就是粘媳妇的,恨不得把人绑在身上。
听了这话,颜三郎瞪一眼楚英宁,拉着悠然走了,再不给楚英宁一个眼神。
楚英宁气急,指着颜三郎对碧玉道:“你看看他,那是什么态度,就借用他娘子一会儿,他还吃醋了。”
等到了汴京,有你吃醋的时候,咱们走着瞧。
颜三郎带着悠然进屋,将一个木球拿出来,递给悠然:“这是我无事时做的,送给你解闷的。”
这球是檀木做的,通体光滑,都有些发亮了,悠然不懂,抚摸着球问颜三郎:“这球?”又何特别之处吗,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圆球。
颜三郎见她疑惑,拿了圆球,手指一用力,球竟突出一块,也不知他如何弄得,三两下,球变成了散碎的部件。
悠然拿起一块,惊讶问:“这是鲁班球?”
颜三郎将球组装好:“正是。”
梦中,他无意间得了一本书,里面记载了许多奇怪的机关,他喜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