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有心人盯上,还不得遭贼,少些东西也就罢了,万一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颜父叹息一声:“院子建起来也好,院墙弄高些,到时候再养条狗,夜里也有个耳力。”
“你这是同意建院子了?”颜母问,“照我说,建起来也好,孩子们心思大了,住一个院里,早晚闹矛盾。”
夜里静悄悄的,东厢房还燃着蜡烛,颜家开了食肆,积攒了些银子,夜里也舍得点灯了。
刘氏哄着五丫,对大郎道:“你说爹娘同意建院子吗?”
一家一个院子,跟分家没啥两样,关起门来,自己当家做主,刘氏想想都心动。
大郎想了想,道:“多半会同意,三郎提出来的,爹那次不同意。”
刘氏顿时来了精神:“那咱们建几间堂屋,几间厢房?”
大郎看了看刘氏,沉声道:“你有多少银子?”
听了这话,刘氏顿时蔫儿了。
他们才做生意没多久,又找铺面、又装修的,手里没多少银子。
她算了算手里的几两银子,顶多能盖三间堂屋,撇撇嘴道:“三弟妹说了,可以帮咱们先付上。”
“那都是债,你不要还啊。”大郎是老实人,不愿意欠人银子。
西厢房,李氏和二郎也琢磨盖房子的事。
二郎思想比大郎超前,他也知三郎两口气想住的舒坦:“老三媳妇手里有钱,愿意帮咱们出,咱们记着这份恩情,到时候多盖几间房子,这或许是咱们最后一次盖房子了,可得好好想清楚了。”
李氏节省惯了,想到院子需要不少银子,便问:“那得多少银子啊?”
“别管多少了,主要是让你和闺女住的舒坦了。”二郎搂着李氏道,“咱们家也算时来运转了,都多亏了三弟妹,她不会做家务,你带着女儿多帮帮忙。”
李氏推了他一一把:“她的事还能轮到我,一个白姑姑就够了,三弟妹的衣服都是白姑姑做的,那手艺比箐箐都好,又是个讲究的人,领口袖口,绣地那花儿,那竹叶,跟真的似的。好看着呢。”
“也是。”二郎感叹。
也不知三弟妹是何等人家的女儿,连身边的侍女都比旁人家的厉害。
若不是失了记忆,被三郎坏了名声,咋能进他们家的门。
大房和二房的人在说白梅。颜三郎也在说白梅。
将白梅遇见傅成凌的事说了。
他说这话的目的,只想试探悠然,试探悠然会不会跟师父离开。
悠然听见傅成凌来了,比他的反应还大:“他不是走了,为何又回来。”想了想又道,“不行,不能让他看见我,他若见了我,必定要带我离开。快帮我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不是原主,若是被人家师父发现,还不得将她当妖怪烧了。
三郎见状,苦笑不得,把人扶上床,替她盖好被子:“睡吧,他去了山谷,不会来颜家。白梅也怕他知你活着,主动过去伺候了,会帮你瞒着的。”
悠然恍然,坐在床边看着颜三郎,道:“白姑姑回山谷,是为师父?”并不是亲人忌日。
“是,我也觉得白梅有事瞒着你,按说她是你师父的人,应该希望你回去,可她并不希望你回去。”三郎皱眉道。
“她不说,咱们也不知。”悠然想,应该是她身世的秘密。
原身到底是何身份呢。
山谷中,秋风习习,吹来阵阵凉意。
傅成凌恍若未觉,坐在石碑旁宛若雕像。
白梅站在远处看了看,忍不住出声提醒:“公子,该用晚膳了,都热了两遍了,姑娘已经走了,您作践自个儿,姑娘若是知道,该伤心了。”
半晌后,傅成凌回头,哑着嗓子道:“知道了。”
又过了一会儿,傅成凌起身缓步朝竹屋走去。
白梅盛了饭菜,用托盘端着送进竹屋,见傅成凌坐在以前的座位上,将主座留出来,眸光一沉,放下饭菜问:“公子回来打算常住?”
傅成凌拿起筷子,望着主座,昔日的女孩已经不在,他苦笑一声:“明日就回,皇后娘娘患有眼疾,双目失明,我需得回去。”
白梅略微放心,道了句:“这些年可苦了皇后娘娘了。”话落意识说错话了,连忙道歉,“奴婢无心之失,还望公子责罚。”
傅成凌握着筷子的手一紧,瞥眼看向白梅:“下去吧,好好打理这山谷。”
白梅依言告退,回了自己的住处,坐在床边陷入沉思。
翌日一早,傅成凌又去了屋后,站在石碑前,摸着石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半个时辰后,挖了一株年份久的人参,见人参少了几颗,就问白梅,人参为何少了。
白梅想起灵猴素来喜食人参,就说灵猴来了几次,许是那灵猴吃了。
傅成凌点头,又挖了两株人参,起身扫视谷中的一切,眼前浮现少女的身影。
“师父,师父,这是我种的人参,师父再也不用去山里采了。”
“师父,潭中的鱼好肥,咱们吃红烧鱼吧,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