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记住,我势必要报仇的。”
听到这话,孔嬷嬷吓得魂飞魄散,垂眸遮掩眸中的惧意,心道:若魏悠然想起小时候的事,她焉有命在,怕是诛九族都不够。
可若离去,她无处可栖身,不如暂时留下,她或许还有机会。
孔嬷嬷再次表忠心:“谢小主子教诲,老奴都记下了,会敬着颜家人,如敬着小主子一般。”
魏悠然见她上道,点头道:“既如此,你便先留下吧。”
孔嬷嬷犹豫片刻,又对魏悠然道:“小主子,白姑姑也回来了,她或许也想到您身边伺候。您虽嫁进农家,但不能缺人伺候。”
“白姑姑?”魏悠然思索片刻,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她为何也回来了?”
孔嬷嬷犹豫,不知该如何作答,又听见魏悠然问:“我去后你们去了哪里,为何要回来了?”
她总觉得孔嬷嬷有问题,却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
孔嬷嬷见她问,松了口气,将一路编好的说辞说出:“小主子去后,我回家投奔了儿孙,可那些个挨千刀的东西,压根不认我,嫌弃我老胳膊老腿不中用了,老奴实在无处可去,就想回来陪小主子,守着小主子也是好的。”
说起儿孙,孔嬷嬷老泪纵横,最后竟掩面哭泣。
魏悠然心生不忍,劝慰几句,让她把白姑姑叫来。就暂时住在颜家吧,反正她也不打算离开了。
孔嬷嬷听了这话,止住哭声,道了谢,脚下生风,出了颜家。
颜三郎见孔嬷嬷走了,抬步上来。
方才,他都听见了,她说,颜家人是她的亲人,她会护着,不许人欺辱。
听到这里,颜三郎就想上来,将人紧紧搂入怀中,碍于孔嬷嬷在,他生生忍住了。
魏悠然见他来了,笑了笑,想为方才的事道歉,还未开口被颜三郎抱个满怀,耳边是颜三郎富有磁性的声音:“谢谢。”
“谢我做什么?”魏悠然不明所以,无缘无故来谢她,难道知道她的决定了,这些不可能。
颜三郎松开她,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方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谢谢你为我家人着想。”
“原来为这事儿?”魏悠然笑了,“你救了,又收留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亲人,我自然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你们。”
“这么说,你不走了?”颜三郎有些不敢置信。
“你让我走吗?”魏悠然问,“走了那么多次,每次都被你堵住,我不想自取其辱了。”
颜三郎将人搂入怀中:“好,留下好,谢谢你,我太高兴了。”
魏悠然推开他:“我想喝酒了,你陪我去山谷喝酒如何?”
屋后的树下,埋了不少酒,她突然想喝了。
“你身怀有孕,不能喝酒。”颜三郎道。
“我想喝,那是果酒,也不醉人,你就陪我喝点儿吧,就当为我留下庆祝?”魏悠然恳求道。
她突然想喝甜甜地果酒了,也不知是为何,想起果酒有些分泌唾液。
这与怀孕有关系?
颜三郎见她实在想喝,点头答应:“好,不过要少喝些,不能喝太多。”
颜母见小两口亲密,也高兴,方才孔嬷嬷经过,恭恭敬敬喊她一声老夫人,将颜母吓了一跳。
她不用想,也知魏悠然对孔嬷嬷说了什么。
这是魏悠然对她家的看重,她又惊又喜,让刘氏和李氏做了许多饭菜,都是魏悠然爱吃的。
吃饭时,一直让魏悠然多吃些,态度十分热络,让魏悠然受宠若惊,让颜母不比客气。
颜母突然落泪,说娶了魏悠然,是她家祖坟冒青烟。
见颜母落泪,魏悠然看向颜三郎,颜三郎会意,立刻劝说颜母,才让颜母止住泪水,转而一脸笑容,让大家都吃饭。
颜箐箐时不时看一眼魏悠然,在猜测魏悠然的身份,那嬷嬷趾高气昂,态度强硬,站着的姿势,走路的姿势,都是一般人家没有的。
这三嫂到底是何来历,不像是山里的孤女。
不过,这些她不打算告诉颜家人,怕他们惶恐不安。
午饭后,带着魏悠然去了山谷。
到了谷中,魏悠然循着记忆,领着颜三郎去了屋后,指着一棵银杏树道:“就是这里,你往下挖,应该有几坛酒的。”
颜三郎毫不怀疑,用铲子挖起来,十几铲子下去,下面果然有硬东西,他用手扒了扒,一个黑色陶制坛子露出来。
魏悠然见状,勾唇一下蹲下看了看:“就是这些,这些应该是桃子酒,酸甜爽口,口味甘醇,味道极佳。这一坛有五斤,快挖出一坛来,够咱们俩喝了,走的时候再挖几坛,给娘他们喝。”
“好,都听你的。”颜三郎欣然答应,以后他就听媳妇儿的话,媳妇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打狗,他绝不撵鸡。
魏悠然不知他的想法,见他听话,很满意,跟着颜三郎来至竹屋。
这里很干净,颜三郎过几日便进来打扫一遍。
厨房有杯盏,魏悠然进了厨房拿了两只酒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