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意中人。”林贵妃抬眼看向魏帝,“咱们欣然也大了,是不是该有个封号了,将来出嫁时,脸上也有光不是?”
魏帝膝下孩子不多,四个皇子,两个公主,一个走失,如今只剩一个公主了。
或许是痛失长女的原因,魏帝对幼女也格外宠爱,养成了跋扈的性子,看上的东西,必须弄到手。看不惯的人,非打即骂,比四皇子还要嚣张。
几位皇子都是兄长,自然会让着她些,这更纵得她目中无人,有时连皇后也不放在眼中。
当然,她只在凝和宫和自己的茹芳斋放肆,在魏帝跟前,乖巧可人,嘴甜又孝顺。
魏帝看她一眼,起身背着手出去,道:“朕想起来了,皇后病了,朕得去看看,你先跪安吧。”
当年他答应过皇后,只给他们的女儿封号,他不能食言。
说着率众人出去。
林贵妃气得咬牙,为何大公主出生便有了封号。
她的女儿及笄了,也不能有封号。她不止一次恳求魏帝了,魏帝找各种借口,就是不允。
如今,林贵妃看出来了,欣然及笄,魏帝不打算给封号。
她哪里比不上皇后,十年了,魏帝对她的宠爱不是爱,好像是与皇后赌气。
林贵妃更加不甘心,皇室公主的荣宠都应是她女儿的。
本来想让魏帝给林家赐婚的,如今魏帝走了,她更没机会说了,早知这样,就先提婚姻的事儿。
魏帝出了凝和宫,并未去雍和宫,而是去了太后的寿康宫,正巧还有两颗桃子。
太后见魏帝来了,命人将桃子切了,呈上来:“你倒是有口福,这是皇后方才命人送来的。你快尝尝,幽兰宫的果子,味道一直未变,甘甜多汁,吃到肚里,沁人心脾。”
魏帝不客气,一连吃了一盘,一面吃一面问皇后如何了。
太后瞪她一眼,佯装生气道:“你的皇后,你却来问哀家,你想知道自己去问。”
魏帝尴尬,以拳抵唇轻咳两声,掩饰满脸尴尬:“您又不是不知,她不待见朕,见了朕不冷不淡的,朕才不去,赶着找不自在。”
“她为何不待见你,你心里没数?”太后冷哼一声,“当年悠然走丢,你不先找孩子,反而怪罪皇后,说她未照顾好孩子。还说她那么大的人,连个孩子都照顾不了,连她身边的嬷嬷都杖毙了,她百般恳求,让你饶了那嬷嬷,你依然我行我素。事后皇后说事情太过巧合,可能与林贵妃有关,让你细细查查。你却说她推脱责任,利用女儿污蔑她人,她被你伤透了心,如今又惦记上了,何必呢?”
皇后对她有救命之恩,又是孝顺知礼的,三个皇子的母亲,太后对皇后自是不一样的。
“朕让人去查了,暗卫死了,线索断了,没有证据。皇后一口咬定是林贵妃做的,得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朕不好做决断。再说,林贵妃身子柔弱,性子纯良,也是欣然的母妃,她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事后,朕也赔罪了,可她还是不依不饶的,朕是一国之君,岂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低头认错。”魏帝愤愤不平道。
“破镜不能重圆,你好好宠爱你的林贵妃吧,皇后自有她的人生。”太后见他吃了桃子,心有不顺,摆摆手,“你国事繁忙,去忙吧,哀家无事,你也少来寿康宫。”
来一趟也不是真心看望她,何必呢。
魏帝出了寿康宫,不知不觉走到雍和宫门前,抬步想进去,可脑海中浮现出裴皇后漠然的眼神,脚下步子一顿,不敢再上前。
来宝机智,忙喊唱一声:“皇上驾临雍和宫。”
魏帝无奈,抬步进入雍和宫。
宫人纷纷跪地,恭迎魏帝。
殿内白嬷嬷心生欢喜,要伺候皇后起来更衣:“娘娘,皇上来看您了,您快起来,莫让皇上等急了。”
皇后扯了扯锦被,缓缓闭眼:“你去告诉皇上,就说本宫病重,仪容不整,难以恭迎圣驾,请他去别处吧。”
听了这话,白嬷嬷愣了,欲开口劝说。却见魏帝大步流星进来。
魏帝见裴皇后面色苍白,一脸病容,精神萎靡,唇瓣无一丝血色,就知病得不轻。
他三步并成两步,来至床边坐下,目露担忧,神色着急:“怎么病成这样,太医呢,让太医院的太医都滚进来?”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
都病成这样了,跟前连个太医都没有,难道是见皇后失宠,那些个狗东西心生怠慢?
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