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摘几个来(1 / 2)

菊香微微屈膝施了一礼,转身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菊香回来了,没能带回贵妃想见的人,却见到了傅太医的父亲,老傅太医。

林贵妃怒气反乐:“怎么是你?贵府公子呢,从前都是他帮本宫看病,别人的药本宫不信,还是让年轻的傅太医来吧。”

这是嫌弃老傅太医年纪大。

老傅太医不敢直接拒绝,微微躬身,拱手施了一礼:“娘娘此言差矣,犬子的医术都是老臣教地,虽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说,然医术一行,讲究活久见,老臣自认为医术也不差。”

“本宫不管,本宫就要他治病,怎么,本宫使唤不动他了?”林贵妃紧紧盯着老傅太医,若是他敢说个不字,就到皇上跟前讨个说法去。

老傅太医见她态度坚决,笑了笑,辞了出来,还说,也不知小傅太医忙完了没有,若是忙完了,就让他来一趟,若未忙完,怕是来不了了。

他也知贵妃身子无恙,只是要见儿子一面。可她依然是帝王宠妃,与儿子青梅竹马,不应该避嫌吗?

傅太医回了太医院,找到了傅成凌,嘱咐他几句,无非是宫中不比其他地方,要懂的避嫌等话。

傅成凌见推辞不过,点头应了,提着医药箱来至凝和宫,见了林贵妃行了君臣之礼。

她似乎变了,往日脸上目光柔和,如今凌厉许多,坐在上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不敢直视。

曾记得,她未进宫前,善良单纯,一只兔子受伤了,都让他治上一治,治好了便养着、细心照料。

可如今呢,进了这深宫,成了帝王宠妃,高不可攀,掌握多少人的生杀大权。

人,终归是会变的。

“你竟真的回来了,回来为何不来见本宫?”林贵妃起身,缓步来至傅成凌身旁,一瞬不瞬注视着他,“为何不来见我。”

傅成凌见她执着,叹息一声:“娘娘是皇上宠妃,臣是太医院当值太医,身份天差地别,若无事,还是不见得好。”停顿一下,又道,“我观娘娘面上红润,想来应是无碍,为了娘娘清誉,臣告退。”

他说着提着药箱,倒退着出去。

林贵妃喊住傅成凌,他停下脚步,放下药箱,从那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回头放林贵妃手中:“这是娘娘的药,她,她已经死了,日后,臣不能再为娘娘取血制药,娘娘若想要这药,还需另想法子。”一言未了,弯腰提起药箱阔步离开。

傅成凌走远,林贵妃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上的瓷瓶,冷冷一笑:“本宫如今已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何须再用这药,就算没有这药,皇后也不会得宠了。”

那人已经死了,皇上和皇后之间的疙瘩无法解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就算将来太子登基,皇后是她侄女,还能不向着她?

呵,这一世,终归是变了,她也彻底赢了。林贵妃将药瓶递给菊香:“收起来吧,本宫用不到了。”

菊香依言行事,准备将药瓶收起来,又听林贵妃道:“让人安排一下,本宫要见白梅。”

两日后,林家人进宫了,是林贵妃的母亲,身边还带了一个丫鬟。

林母进了凝和宫,林贵妃打发宫人出去,将白梅叫入内殿,正色问:“她当真死了?”

她还觉不可思议,命运真的会发生改变?

白梅能进宫见林贵妃,又是欣喜又是激动,答话不敢怠慢,小心翼翼道:“回娘娘的话,真死了,奴婢亲眼所见,是奴婢和哑婆帮她换了衣服,将她的尸身收入棺中。”

林贵妃略微放心,漫不经心看向白梅一眼:“你曾说公子喜欢她,这话可是真的?”

“不敢欺瞒娘娘,是真。”白梅如实回答。

“那药可给她吃了,她是怎么死的,是因为那药的作用吗?”林贵妃又问。

“奴婢亲自给她吃的,可不知为何,她服了药当晚,腹痛不止,一盏茶后昏厥,很快便没了气息,公子医术高超,未能查出原因。”白梅停顿一下,抬头偷瞄林贵妃,“把人下葬后,公子伤心欲绝,大醉一场,次日决然离开,奴婢也不知公子去向。”

闻听此言,林贵妃陷入沉思,她百思不得其解,那药为何会致命,明明不是这样的。

白梅见林贵妃不说话,小心翼翼开口:“娘娘,那药是何药?”

为何能要人性命,娘娘不是说留着那人有大用吗,为何要害死她。

林贵妃冷冷一笑:“告诉你也无妨,是多子丹。”

本想让那人怀孕,等她诞下子嗣,她可以得到紫河车,那人的血弥足珍贵,紫河车入药,定有奇效,或许能治好她的顽疾。

她生产时难产,伤了身子,虽母女平安,可到底伤了根本。

林家手中有一张药方,可治疗女子产后血亏,不过需用紫河车做药引。紫河车不难寻,林家为她寻了许多,药也吃了不少,可顽疾依然难除。

就让林贵妃想起裴皇后。

当年裴皇后怀公主时中毒,为了给她配药。太医院倾尽所有,将千年人参,千年紫灵芝和千年天山雪莲入了药。

这三种药世间少有,本就极其难得,可皇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全给皇后配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