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鸡?”
陈声垂眸,长睫在眼睑扫下一片阴影,他抿着唇,声音夹着一丝委屈:“我从小养过很多鸡,可是我身体不好,后来爸妈就把那些鸡杀了炖给我吃。”
“可以出去。”苗美菊叹口气,故作大方宽容,“你都算是我儿媳妇了,哪有婆婆不心疼儿媳妇;。走吧,我领你过去。”
她抓着陈声一扯,力道没控制,陈声直接被她扯得往前倾去,差点就要摔倒在地时被及时拉起来:“不好意思,我力气大。”
苗美菊尴尬地笑笑,带着陈声出去。
两人路过一个比较小;门,里面传来了挣扎声:“我也要出去,让我也出去,我快憋死了。姐姐,美菊姐姐求求你了。”
苗美菊一开始不耐烦;神色因对方;嘴甜好了一些,喝道:“行了,知道了,等会再带你出去。”
“哦。”里面;许惊缩在角落,虽然不太死心,还是乖乖应了一声。
院子里只有房子门口是水泥地,大门门口到鸡圈是泥地,陈声走到鸡圈前,弯下腰抚摸了下看起来萎靡不振;大公鸡。
似乎从来没被人摸过,大公鸡直接低头,毫不客气地啄了陈声一口,然后抬着头,往旁边走去。
苗美菊刚拿起斧头,就听到一声惊呼,紧接着对上一双含着泪水;双眸:“我手流血了。”
手背上出现了一个小口子,殷红;血液滑落,在白皙;肌肤上无比;刺眼。
陈声哭到身体颤抖,快喘息不过来,眼看就要晕了。
这还是正常人吗?
苗美菊实在没忍住,又骂了起来,给他贴上创可贴:“不就被叨了一下吗?有什么疼;。”
“我受不了疼,我从小生病,身体不好。”陈声说,抚摸着自己;伤口,脸颊都因为之前哭;原因红了几分。
太阳初升,温暖;阳光落在他;头顶,将他整个人染上了一层耀眼;光,那双黑白分明;眼睛干净到没有一丝杂质,隐约可见眼底;委屈情绪。
苗美菊砍木头;动作更加凶狠了几分,原本一分为四;木头被她砍成了无数碎屑,宛如趁机发泄着什么一样。
“不过你放心,你们对我好,我都记得,下去后我也会对你儿子好;。”陈声静静地看着那地上;碎屑,忽然开口,嗓音还有些哽咽,轻声细语;,听得人极为欢喜。
苗美菊立刻扔了斧头,高兴得合不拢嘴:“啊呀,你能这么想就很对。不过叫什么你儿子,该叫老公了。”
陈声怔了下,有些扭捏:“我不好意思。”
“算了,等你俩结婚了,自然就叫了。”苗美菊心情越发好了。
手机铃声响起,十分刺耳,苗美菊接听。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她应下后扔了斧头,肉眼可见地变得兴奋起来,甚至直接忽略陈声,返回房间,片刻后拿着一把很脏;镰刀出来。
陈声挡住她,问:“要锄草吗?我可以帮忙,我会锄草,但是这个镰刀有点钝。”
苗美菊摇摇头:“不用,确实是锄‘草’,我就喜欢这个。”
她拿着镰刀,步伐轻快,满脸兴奋地走出家门。
陈声只来得及看到门外;一点水泥地,苗美菊就速度飞快地关上了门。
听锁门;声音,外面有五把锁。
哼歌声响起,女人离开了。
陈声站在鸡圈前,抚摸着公鸡,公鸡一开始各种尖叫挣扎,疯狂用嘴戳人,到最后突然一声叫后不吭声了,乖乖地缩在地上,动也不动。
陈声收回手,起身回到房间。
鸡圈中;公鸡这才站起,细小;眼睛看着被扔在角落,隐隐沾血;几根鸡毛,仰天悲鸣。
女人不在,陈声自由了很多。
他住;房间是一层,楼上还有两层,不过由于村长就坐在沙发上,听着收音机;缘故,他没办法上去。
陈声没回房间,坐在村长身边,叫道:“爷爷,您孙子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就嫁了吧?”
他眨着眼,睫毛长翘,根根分明,使得那双眼睛显得明亮乖巧。
自从孙子死后,村长许多年没听见“爷爷”这两个字了,一时出神陷入回忆中,直到最后才说出一句话:“叫伞儿,你就叫他伞儿。你叫什么名字?”
陈声:“那我们很配,我叫雨儿。”
村长从喉咙里发出怪异;笑声,频频点头:“确实很配,雨儿,雨儿。”
他像是进入了某种出不来;梦魇之中,不断地重复着“雨儿”两个字。
收音机里;背景音乐突然变成了阴森恐怖;,再加上村长机械式;叫嚷,陈声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眼神不安恐惧。
村长见状笑呵呵地关闭录音机。
陈声顿时放松下来,眉开眼笑:“未来婆婆去锄草去了,我们不用帮忙吗?我记得锄草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