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声音越轻,到后面几字都低得像是要消失了。
在充满他信息素味道的房间,漂亮的年惊慌如小鹿般转看他,发湿漉漉的带着水汽,身上仅穿着一件宽大的墨绿色衬衣。
修长白皙的两条腿就那么露在外面,宽大的衬衣足够长,衣摆垂在膝盖上方,堪堪遮住大腿根,看得出除了衬衣,面什么都没穿。
而最重要的是,那件衬衣简元白眼熟至极,那是他的。
简元白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滚动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而路千云知为也没有开,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安静到能听见微沉的呼吸声。
“...”一开,暗哑的声音让简元白没继续说下去。
路千云抿着唇,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和好意思,“我是故意要穿的衣服的。”
他急忙解释道:“我行李放在办公间忘了拿过来了,因为想穿换下的衣服,洗了澡又没有找到浴巾,衣柜只有两套军装,所以才...”
刚从浴室出来,白净的被蒸得水润的脸慢慢浮上浅淡的红晕,像是因为自没有经过主人允许的偷穿行为而感到难为情。
一双眸子水润润的,水光潋滟般的漂亮,可眼眸的主人却好意思看简元白的眼睛,“之后我会洗干净的,所以...”
路千云抬眸对上简元白的视线,脸上红晕未退,声音都似乎带着湿润:“所以我可以穿吗?”
简元白深吸一气,猛背过身去,“可以。”
他沉下的语气,转过身去的行为,和骤然攥紧的拳,都像极了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述说着自东被擅自动用了的恼怒。
所以,被误解也是理所当然的是吧?
路千云眸光闪动几,脸上露出几自责和着急,上前一步抓住了简元白的手,“生气了吗?”
简元白发出一声带有疑问意味的字音,下意识转看他,离得近了,路千云身上的水汽似乎更加具有存在感。
衬衣的前两颗扣子没有系上,光洁的锁骨上紧贴皮肤的细小水珠缓缓下滑的痕迹被简元白看得一清二楚。
他竟然觉得这一幕...涩。
简元白有些狼狈的避开视线,道:“没有生气。”
“房间的浴巾上次被我扔了,所以找到浴巾,才会穿了我的衣服,这正常。”
也是因为这,他才会单独带上一条浴巾,只是没想到,路千云会把行李忘在他办公间。
可和他的话比起来,他撇开的眼神,微蹙起的眉都显得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
路千云抿了抿唇,没有识趣的没完没了的继续这话题,而是退了一步,挑起了简元白本来过来房间的来意:
“是要拿床单是吗?”
“我刚刚拿衣服的时候在衣柜看到了,我帮拿吧。”
简元白无意识的松了一气,“好。”
这是军舰,哪怕是他的房间,也只是大了些,就算有衣柜有沙发,也都在一间房间面,并没有隔间。
所以他依旧以一种有些奇怪的像是面壁思过的方式看着门的方向,路千云则转身去到衣柜前去拿面干净的床单。
路千云将床单递出去,“给。”
而简元白只在接过床单转过身,刻意没有抬眼看路千云,只看他手的床单,视线所及的方,白净修长的小腿直直的撞进眼中。
要命。
接过床单就要走,在将要踏出门的前一刻,背后传来带有些许颤音的声音:“我过是穿了一下的衣服。”
“至连看都愿意正眼看我吗?”
简元白这下仅没走出去,反而瞠目结舌的看向快要哭了的路千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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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得出的这结论?”
路千云伸出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着数给他听:“的语气,皱眉,看我,还有捏紧的拳。”
说到拳,还剩下的一根手指缓缓合上,路千云确的说道:“小叔,我只是穿了一下的衣服,会还要打我吧?”
简元白被这一溜烟的指控说蒙了,竟然觉得听上去像是那么一回事,连忙反驳道:“怎么可能,我没有生的气。”
“是,”路千云拉住他,“看着我说。”
为了让简元白再避开,路千云离得近,从远处看两人几乎是抱在一起的感觉。
他一米七五的子,在一米九三的简元白面前只能仰着看简元白。
从简元白的视角看上去,仰着眼都眨的看着自的路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