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卫氏的嚣张早有耳闻,杀一杀他的锐气,也未尝不是好事。
姜恒却没有提山泽,环顾四周,说:“咦?陆大人呢?”
离开前,姜恒前来朝汁琮辞行,当时在场的人,他都记得,如今看来,竟是少了不少人。
“他的门生因贪污军饷,”汁琮说,“被孤王车裂了,陆冀年事已高,一时接受不了,在家歇息。”
“哦。”姜恒点了点头,又说,“周大人呢?”
汁琮说:“周游三年前误传军报,致使东兰山林胡人余党肆虐,责令闭门思过。”
殿外传来脚步声——界圭来了,但他没有进殿,只守在殿外,汁琮知道,每次界圭出现,都意味着母亲姜太后的用意:她想看看姜恒。
姜恒却充耳不闻,甚至没有回头,想了想,说:“卫大人怎么也没来?”
“老毛病犯了,”汁琮答道,“在家卧床休息,腿脚不便。”
姜恒点了点头,汁琮很有耐心,知道他一定有话想说。
“今日时候尚早,王陛下有时间么?”姜恒忽又笑道。
“有,”汁琮答道,“你要做什么?”
姜恒说:“聊聊我在外所见所闻。”
曾嵘脸色顿时一变,没想到姜恒现在就要发难,攻击卫家正中下怀,可他还没与姜恒商量好,这小子怎么说来就来,完全不做任何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