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道,“他没打电话回来,说明没事。”
然而,真有事。
寒假开学,林宁宁找老师了解学分的事,被系主任知道他想提前修满学分读研,系主任就找人查了一下他的底儿。
林宁宁看到摆在面前的资料,所有的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又都不认识,一脸懵逼的不由地看向他班主任、系主任,啥意思。
林宁宁的班主任指着资料,“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林宁宁反问。
班主任噎了一下,“我虽然从未听说过有家食品厂,可这个厂以前好歹是国营单位,肯定不小,大半股份在你身上,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
“可是我真不知道。”林宁宁道。
班主任见他还冥顽不灵,“林宁宁同学,知道学校为什么查你?”
“重点培养?”林宁宁听他姐夫的战友提过,“政审需要?”
系主任开口,“这样看也不傻啊。”
“我本来就不傻。”林宁宁脱口而出。
系主任笑着问,“你不傻,这上面的签名是伪造的?”
“签名?”林宁宁摊开看一眼,“这是复印件。”
班主任接道:“原件在你们县政府。”
“县政府?”林宁宁心中忽然一动,“我知道了!”
班主任道:“真想起来了?”
“我上高三的时候,我姐,我大姐,让我签字,说是高考需要,我当时没多想,肯定就是这个。”林宁宁指着资料,“你们查过我家,肯定也知道我大姐是有家食品厂厂长。她是国家干部,所以这个弄我身上。”
几人相视一眼,你们信吗。
系主任不信,“你是说县里给你姐的股份?”
“不是!”县里一直穷的发不出工资,而他姐一回来,县里就有钱了。林宁宁以前听他姐这么说,总觉得奇怪。现在看到资料,还有什么不明白,“我们县特穷,食品厂半死不活,是我姐夫出钱,帮我姐把厂盘活的。我姐夫其实也没钱,那个钱肯定是他爸给的。”看到桌上有笔,写下电话,“不信自己问。”
系主任手边就有电话,拨过去,听到那边的人自报姓名觉得耳熟也没多想,了解清楚,挂上电话猛地想到,他有次去首都开会,远远见过对方一面。
再看林宁宁一副很不服气的模样,系主任有点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是我们没了解清楚。但你也该知道,一旦入编,这个就得还给你姐。”
“入编是不是得等我大学毕业?”林宁宁问。
系主任道:“研究生。”
“那还有好几年啊。”林宁宁不担心,“我姐的孩子快出生了,回头就给我外甥。”
系主任道,“那就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别让家人担心。”
林宁宁心说,你们不查我,我早回家了。
看到桌上的资料,把话咽回去,“这些能给我吗?”
系主任收起来,“先放这儿。”
林宁宁不禁嘀咕,“我还想拿去问问我姐呢。”
“你姐是不是想让你接她的班?”接班这种事很常见,只要接班人学历、资格过关。班主任说出来,越发觉得他猜对了,不禁转向系主任,“不会是真的吧?”
林宁宁忙说:“我姐从未提过。”
“没提是你还没毕业。不信回去试试。”班主任道,“开学给我答复。”
林宁宁没心情逗留,出了办公室就去买票,当天下午就坐上回家的火车。
经过几次转车,身上都馊了,林宁宁也到家了。
夏天热,林平安就在院里晒一盆水,留着晚上洗澡。
林宁宁到家扔下行李,把哥哥姐姐赶到门外树下乘凉,剥掉身上的衣服,就往盆里跳。
隔着一道门,听到扑通一声,林平安别提多心疼,“林宁宁,给我留点!”
“天还没黑,你再晒点。”
林宁宁的声音传出去,林平安只想揍他。
井水洗澡,林安宁总觉得身上痒,所以她不喜欢。
看到她哥气得跳脚,林安宁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一边问,“你咋回来这么晚?”
林宁宁仗着哥哥姐姐不知道,胡诌道,“我们那个学校放假最晚。寒假都比大哥晚,你忘了?”
“那也不能晚半个月啊。”林安宁心说,什么鬼学校,三伏天上课,疯了啊。
林宁宁道:“明年指不定比今年还晚。”
“为啥?”林安宁忙问。
林宁宁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我是我们老师的得意门生,重点培养,可能要带我去研究所。剩下的别问了,问我也不会说。”
“知道了。那你回头多带点钱。”林安宁提醒他。
林宁宁正想说不要,一想到几天前看到的那份资料,知道他大姐很有钱很有钱,就把话咽回去。
晚上,林和平上楼睡觉,林宁宁悄悄跟上去。
他自认为很聪明,三句话就把自己卖了。
林和平问:“知道了?”
林宁宁愣了一瞬间,老老实实点头,“你咋都不跟我说啊。”
“我担心你一秃噜嘴说出来,你大哥和二姐不在意,他俩再一秃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