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平好气又好笑, “你是谁妹妹?”
“你妹妹才不愿看到你和姐夫夫妻分居。”林安宁不信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聪明的姐夫还不知道把握机会,“我说得对不对?”
周建业忍着笑说:“很对。多谢安宁提醒, 但不需要你们节省。我有钱。”
林安宁:“你的钱给大姐, 大姐又给我们了。”
周建业问:“你是指岳母给你大姐的一千块钱, 那是我去年的工资。今年的工资几乎没用。”低头看着林和平, “夫人, 意下如何?”
“我敢说不吗?”林和平问周建业,视线投向三个弟弟妹妹。
三人不约而同地别过脸,你是大姐,你的事我们管不着, 不要看我们。
林和平很无语, “真是我的好弟弟好妹妹。”
三人认真欣赏窗外乌漆嘛黑的风景。
林和平不得不收回视线, 起身让周建业坐里面。
周建业问道:“想上厕所?我陪你去。平安,看着行李。”
林和平并不想, 被周建业一说,林和平想想也可以去, 就把大衣递给他, “我自己去。你眯一会儿吧。”
林安宁听闻这话, 转向她姐, 看到林和平已去厕所, 就把话咽回去。
五分钟后, 林和平回来。
林安宁直勾勾看着她。
林和平不禁摸摸脸,没什么东西, “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枕姐夫的腿睡五六个小时,就让姐夫坐在那儿眯一会儿啊。”林安宁说着,看一眼直挺挺坐在对面的周建业。
林和平下意识转向周建业, 对上周建业倍感意外的眼神。
林和平道:“你给他们灌了什么**汤?”
周建业比她还想知道,“大概爱屋及乌。”
“爱屋——”林和平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眼眸,很无奈,“怎么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贫。”
周建业一脸的无辜,“有吗?”
“你可以自信点,把‘吗’去掉。”林和平话音落下,身后传来一阵轻笑。
林和平回身看去,不是她弟弟妹妹,又是哪个,“你们不困?”
林安宁道:“困啊。可惜没枕头,更没有军大衣可盖。”
林和平的呼吸停顿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就不枕,不盖!”
林安宁啧一声,“是我亲姐。”
林和平身后又传来一声轻笑,转过身,周建业拍拍身边的座位,“过来坐。”
瞪一眼林安宁,林和平坐下,注意到周建业腿上的军大衣,不由地想起林安宁前一刻说的话,脸顿时有点热,犹豫好一会儿,吞吞吐吐问,“要不要枕我的腿睡一会儿?”
周建业很意外,以林和平的秉性,该离他远远的才对啊。
周建业小声道:“安宁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你也不能一直不睡。”林和平担心弟弟妹妹听见了调侃她,往周建业那边移一点,“你睡吧。睡到早上换我。”
周建业提醒她,“你的身体不如我,撑不到早上。”
林和平夺走大衣,“话真多。让你睡就睡。快点!”
周建业躺下,面朝她的腹部,林和平的身体变得僵硬。
“怎么了?”周建业故意问,“我的头太重?”
林和平很是不自在地说,“没有。”给他盖上军大衣,“睡你的觉!”
往常这个时间周建业都睡着了,今天在车上坐半天,此时可谓又累又困,闭上眼没三分钟,周建业就发出鼻鼾声。
林宁宁很意外,忍不住问:“姐夫这么快就睡着了?”
“你不困?”林和平不想再听弟弟妹妹说话,转向他,“不困就过来换我。”
林和平和周建业坐的三人座,林宁宁那边是两人坐,闻言林宁宁起身走到林和平背面空着的三人座,躺下睡觉。
次日清晨,车抵达大城市,缕缕续续上来很多人,林宁宁不得不起来,周建业也醒了。
听闻车得停十来分钟,周建业就领着林宁宁出去买吃的。
林宁宁拽着周建业的手臂,提醒他,“姐带了好多煮鸡蛋。”
“我知道。这么冷的天早凉成冰块。”周建业说着跳下火车,林宁宁连忙跟上。
林安宁忍不住打量林和平。
林和平不待她开口,抢先问,“又想说什么?”
林安宁噎了一下,“也没想说,说啥。就是想问问几点能到。”
“这种火车经常晚点,有可能是晚上六点,也有可能是八点。”林和平和周建业都说不准,所以周建业也没让家里人过去接。
周父周母知道他今天到,吃过晚饭也没去休息。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新闻联播》放完,还不见周建业回来,周父便知火车晚点了,让大儿子和儿媳妇去睡觉。
俩人平时十点才睡,林和平又是周建业大嫂的学生,周建业的大哥就去拿几件军大衣,递给父母和他爱人,继续看电视剧。
周家四口喝完整整一暖壶开水,准备喝第二壶,隐隐听到说话声。
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四人同时起身。周建业的大哥关掉电视打开房门,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