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长脱口而出, “你们村没钱?”
“你啥意思?!”
书记一看她急眼,慌忙说,“他的意思你们村好些人都去食品厂做事, 不可能没钱付房租。”
“我们村里的人有钱, 跟学校有啥关系?学校又不是我们村的私学。”那人瞪着眼睛看着他说, “学校是国家办的, 学校里有我们村的孩子, 还有附近好几个村的孩子。你想让我们村自己出钱?”
势单力薄,书记可不敢道出心里话,“抱歉,我们忘了。多少钱?回去我就向领导反应。”
“你反应有用吗?”
县长道:“我们的领导是书记, 你说有没有用?”
“当然有用, 可是啥时候给我?”
“这……”县长迟疑不定, 转向书记。
书记:“明天就给你送来。但我有件事想不明白,学校怎么会租你家的房子?”
“学校以前的房子倒了, 后来就给盖四个教室,一年级的小孩没地儿上学, 必须得租房啊。你啥意思?觉得我骗你。”
书记忙说:“没有, 没有。县里没听说过哪个学校的教室不够用, 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说有啥用, 你们以前又没钱。”
书记顿时噎住。
县长开口问, “你们村小学在哪儿?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有啥不可以。走到村西头往北拐, 看到一排没有院子的房子就是学校。”
俩人倒回去,往北走两百米, 看到一排房子,俩人数一下,有十三间。
待两人走近, 就发现最东边那间是老师办公室,余下十二间分别是二、三、四、五年级。
县长转向书记,道:“看来那人说得都是真的。”
书记注意到学校前后都有很大一片空的,心里有个主意,嘴上说,“明天让会计把房租送过来,再预付,预付半年。回去让人下去看看,青苗县还有多少像这样的小学。”
“好的。”县长应下来,也不想再暗访,担心又遇到“刁民”,“接下来去砖厂?”
书记颔首。
抵达砖厂,工人还没下班。
俩人装成工人家属来找人,也没能混进去。
县长不得不亮出身份,才被请进去。
三天后,砖厂先前送来建墙的砖用得七七八八,林和平再打砖厂电话,无人应答,担心砖厂提前出事,立即让林丰收载她过去。
发现烧砖的窑还在,大门被贴上白色封条,林丰收好奇,“出啥事了?”
“砖厂厂长犯事了吧。”又解决一件压在心底的事,林和平暗暗松了口气,“附近还有没有砖厂?”
林丰收摇头,“这个砖厂大,每天生产的砖足够青苗县用的,利润还低,小砖厂根本没办法生存。但隔壁县有一个。”
林和平:“那就去隔壁县。年前务必把院墙搞好。”
隔壁的砖厂离青潭镇很远,俩人到那边又回来,工人都下班了。
林和平本想煮点方便面对付一顿,打开柜子,只有挂面和青菜。
林和平叹了口气,拉开炉子烧水,就去洗菜。
菜洗好,水沸腾,面丢进去煮沸腾,就加芝麻油和盐以及青菜。
青菜煮熟,林和平没了吃的**。
十月四日,周六下午,林宁宁从市里回来,林和平不舍得把他一个人仍在厂里,就把他带去家属院。
林宁宁放下东西,就嚷嚷他坐车坐累了,出去走走。
周建业望着小舅子快速逃走的背影,很是想笑,“媳妇儿,咱家宁宁越来越懂事了。”
“他又干什么了?”林和平好奇地问。
周建业:“知道你我小别胜新婚,不好意思当电灯泡啊。”
林和平被他的话说愣住,反应过来朝外看去,哪还有林宁宁的影子,“自作聪明。”
“难道不是?”周建业转向她。
林和平张了张口,想说不是。林安宁的那番话冷不丁出现在耳边。
周建业不过随口一说,见她竟然在思考,心中诧异,随之暗喜,试探着拉住她的手,没被甩开,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肩头。
林和平回过神,发现她被周建业圈在怀中,条件反射般想挣扎。
周建业知道她只是不习惯,并非厌恶,非但没松手,还把人往怀里带,“媳妇儿,咋了?”
“你你你——”
周建业:“你饿了?”
“不是!”
周建业眉头微动,“那就是想我了。”
“我我我——”
周建业点头,“不用解释。我都懂。”
“你懂什么?”林和平下意识问。
周建业移到她耳边。
林和平想也没想就推开他。
周建业朝隔壁努一下嘴。
林和平担心被张政委一家三口听来去,顿时不敢动,压低声音提醒他,“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周建业瞧着她虚张声势的模样很是想笑,“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干什么。媳妇儿还是觉得我想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
周建业正想继续,瞧见她的耳朵不自觉红了,调侃的话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