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说∶要不别剪了,涂一点指甲油吧。
媳妇儿的手和指甲都太好看,他舍不得剪了。
宋玉絮也跟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甲,摇摇头∶剪了吧,现在不适合涂指甲油。
眼下外头也就是一些烫头发穿喇叭牛仔裤涂口红的人,像是做美甲的还真的是没有,她不想太另类,怕被枪打出头鸟。
宁昭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什么,拿着指甲剪认真的给她剪指甲。
宁昭,你说我们还要回黑省去吗?
你想回去?宁昭忙着剪指甲,连头都没有抬,就怕把宋玉絮的指甲给剪坏了。
说实话,并不是什么很想。宋玉絮想了想老老实实说道∶不出门在家里呆着还好,炕暖和,可是一出门就太冷了,我怕冷哦,零下几十度之前才出门上班都跟要了我命似的。
宁昭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他想要揉一揉宋玉絮的脑袋,但是一看剪了指甲没洗手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笑了一下∶以后可以暑假过去故地重游,暑假的时候那边凉快,适合避暑。我们家在黑省还有两套房呢,回去了还有地方落脚。
到时候房子还能住吗?
宁昭被噎了一下∶县里那头可是砖瓦房。
至于先锋大队那套可能是不行了,毕竟只是土坯的房子,就算是住了都容易坏,更别说那么多年没住了。
其实也就是说一说,真要回去就跟他说的一样,只能回去避暑住一住故地重游一下了。等到时候熟悉的人都过世了,就算是避暑都估计不会往那边去了。倒不是说嫌弃什么的,只是对一个地方没有了牵挂,没有了熟悉的人,就很难想要再回去了。
宁昭给宋玉絮剪好了指甲,又打水过来认真的给她洗好手擦干净。他看着宋玉絮打量自己的手指甲,笑着问∶剪的怎么样?
好看。宋玉絮说着也要拿过指甲剪给他剪∶我也给你剪一下吧。
宁昭摇摇头∶晚点吧,今天你不是要洗头,等给你洗了头再剪。
那你不能不能太用力抓,总用指甲抓着不舒服。
知道。宁昭笑了笑,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走,出去买菜,宁暮暮待会儿该从兴趣班回来了。
这个暑假最忙碌的就是宁暮暮,宁昭嫌弃他在家里总是碍他和宋玉絮的事儿,打听清楚了现在有老师给小孩子开兴趣班之后就给宁暮暮报了三个班。现在宁暮暮周二上午要去学钢琴,周四要去学画画,周日还得去学武术,还得抽出时间写暑假作业和兴趣班的作业。
当然这三个班也是征得了宁暮暮的同意报的,本来宁昭和宋玉絮的意思是就报一个钢琴一个武术,但是宁暮暮自己还想学绘画。看他忙的过来甚至还沉浸其中,宁昭当然是满足他啦。
他巴不得宁暮暮住在外面平时不要回来打扰他和宋玉絮才好呢。
他每次从武术班回来都累的不行,你就不心疼心疼你儿子。
我不心疼我儿子?!宋玉絮快要被宁昭着倒打一耙的行为给气笑了∶到底是谁不心疼我儿子,要不是你看他在家里碍你事儿,他至于小小年纪上那么多的兴趣班吗?
宁昭毫不心虚,但是声音却低了一截,颇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的道∶他自己愿意。''
快别管他了,待会儿买只鸡给他炖个蘑菇补一补就行了。
宋玉絮∶
:.。
父子俩一个当爹没有当爹的样子,一个儿子也能''笑''顺死。
父子关系还不如大黑和它的几个儿子。
你可真是不怕老了宁暮暮给你拔氧气管啊。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要是走在我前头,我都不用他给我拔氧气管,直接不治等死就行了,还能早点去找你。你要是走在我后头,宁暮暮要是敢拔我氧气管——。宁昭的表情变得冷漠锐利,眼里还带着些冷厉和一闪而过的杀意∶弄傻他。
宋玉絮自己都快傻了,她震惊的看着宁昭∶那可是你亲儿子。
你就琢磨着弄傻他。
谁知道宁昭比她还更震惊,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玉絮,说∶他要是拔我氧气管,让我跟你阴阳两隔,我只弄傻他都是看在他是我亲儿子的分子上了。
要是换做别人,他能弄死他。
宋玉絮的手指拧住宁昭腰间的一点点皮旋了一圈,疼的宁昭眦牙咧嘴的∶疼疼疼,媳妇儿撒手撒手。
撒个屁!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语言。她就从来么有那么愁宁昭和宁暮暮的父子俩的关系过。
不是,你不能因为对方是咱们儿子,他要对我下杀手就放过他吧。宁昭眉毛皱起来∶媳妇儿我觉得你这想法不对,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王老子来了都一样。
宋玉絮∶.…。
她快要气死了。
好在知道哪怕宁昭会说一些欠揍的话,他和宁暮暮两父子的关系还算是不错,要不然宋玉絮真能气的吃不下饭。
她瞥了宁昭一眼∶你可真不怕老了没人给你养老摔盆。
这有什么怕的,咱们首都的房子和羊城的房子基本都是写你的名字,宁暮暮名下就只有那套四进的四合院和奶茶店。咱手里那么多东西,还怕将来没人养老